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那些鬼魂們呢在將我們仨圍住以後,並沒有像鬣狗似的一呼啦撲上來咬我們,反倒是一個個張開雙手,看向我們,好像是在組團做彌撒似的。
我和胖子,還有卓凡二正納悶,就見那些鬼魂們忽然整齊地發出了一陣好似風吹漏房子的“嗚嗚”聲,然後就齊齊地向我們仨的頭上方垂直飛起。
就在那些鬼魂們正很嗨地玩完垂直起降後,不出三秒,就見我們仨現在所處的、原本都是白雪茫茫的樺樹林子裏麵驟然刮起了一陣迅疾無比的怪異旋風,不僅一連刮斷了幾十株白樺樹,還從齊腰深的雪地裏卷起雪塊並砸向我們仨。
我和胖子順手各自用不化骨的手臂及玄鐵劍去撥打那些很有力道的雪塊,結果在撥打開幾塊雪塊之後,我們哥倆都感到了一絲意外:這些雪塊不僅很沉,還很硬,震得我們哥倆的手臂都是一陣酥麻。
“媽了個炮仗的,啥JB雪塊子這麼沉,合金的?”胖子嘴裏罵罵咧咧的,同時伸腳一踢一個剛被他撥打下來的雪塊子,卻哎呦一聲單腳蹦了起來,疼得鼻涕都飆出來了。
我見胖子神情不對,趕緊靠了過去,也用腳一撥拉那個讓胖子很受傷的雪塊,赫然發現,操他美利堅大爺的,這哪裏是雪塊啊,裏麵裹著的,竟然是如假包換、還粘著已經成顆粒狀的雪花的石頭,而且還是那種硬度堪比金剛石的花崗岩,難怪死胖子一腳踢將上去會露出如此痛不欲生的悲催表情。
“操,這些逼也太他媽損了,竟然用夾心的石頭塊子砸咱們,太你媽坑爹了,你們還能再損一點兒嗎,啊?”胖子平生最恨的一種行為,就是辦事兒不敞亮、喜歡耍詐玩兒陰的,所以一見到那些帶包裝的“雪塊子”之後,當時就炸了,指著那些臉上神情麻木、看似缺心眼兒,卻總是能整出出人意料的害人之舉的鬼魂們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罵著罵著,胖子忽然不罵了,不僅不罵了,還一手一個,拉著我和卓凡二就慌不擇路地往已經是四腳朝天的越野車後麵跑。
我不知道胖子這是怎麼了,奔跑中回頭向後一看,差點兒沒腿一軟、自己的左腳給右腳下了腳絆兒直接趴地上:上帝耶穌穆罕默德阿裏巴巴,就在我們身後,一大片、確實是黑壓壓的一片一些地方已經露出石塊兒顏色的“夾餡雪塊子”正跟榴彈炮似的朝我們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那些“夾餡雪塊子”本來就挺有分量,再加上被那股怪異的旋風刮得是飛沙走石,真就跟一群呼嘯而至的炮彈沒什麼兩樣,那要是一不留神挨上一下子,即便不是當場嘔血而亡,估計下半輩子也得在輪椅上慢慢搖、搖到奈何橋了。
我們仨蜷縮在越野車後麵,就聽見那些石塊兒“乒乒乓乓”地砸在了那部倒黴透了的越野車車身上,並且是火星四濺,蔚為壯觀。
“我操,咱們得想個辦法,不能總這麼貓著啊,這到哪兒算一站啊,憋屈死了都。”胖子體形肥碩,彎腰撅腚地藏身在越野車後麵,氣息不暢,憋得是臉紅脖子粗的,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這樣啊,一會兒我出去引開丫們的注意力,你瞅準兒了,帶著凡二就往外跑,咋樣?”我一想,胖子說的有道理,便決定由自己當個誘餌,引開那些怪東西,而後為胖子和卓凡二逃跑創造條件
“滾蛋,就算要充當誘餌,也輪不到你啊。咋地,合著好事全讓你做啦?啊,就你是活雷鋒,我們都是巴依老爺是吧?”胖子一翻白眼,毫不客氣地將我頂了回去。
“你們倆都別爭了,還是我去吧,我身體素質好,相對更容易跑出來。”卓凡二一見我和胖子掙著得是各不相讓,便提出來由他出去引開那些鬼魂們。
“你丫閉嘴!”卓凡二話音未落,我和胖子同時看向他,並一豎中指,,卓凡二立馬不吱聲了。
就在我們仨正商量來、商量去拿不定好主意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外麵好像安靜了,我聽了一會,讓胖子探頭一看,真是奇跡啊,那些石頭都已經消失無蹤了,就連鬼魂們也開始東張西望地後撤。
“二位,那邊、那邊好像有人影飛了過裏,你們小心啊。”卓凡二小聲提醒我們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