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道亮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亮,就像是在暴風雨肆虐的大海中、某一處孤島上矗立的航燈一般讓人感動溫暖、看到希望。
燈光越明顯,我腳下的腳步越來越慢,又走了幾步,我就感覺一陣刺骨的寒風夾雜著雪片擊打到我的臉上,眼前的黑色濃霧霎時也開始變淡、變稀薄了。
我一聲歡呼,發現自己正站在二樓的一扇窗戶柵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了一個四敞大開的方形大洞的窗戶前麵。
我暗自竊喜,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瘦高男子學藝不精,弄得隻不過是略顯繁瑣一點兒的障眼法而已。
與此同時,我站在窗口朝二樓裏麵看了一下,看到胖子和卓凡二都貓著腰撅著屁股,還保持著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的姿勢。對於猝然消散的黑色霧氣,他們倆看樣子一時之間還不太敢相信,就跟摸到苞米地裏偷苞米棒子的鼴鼠似的,正探頭探腦地四下查看有無陷阱或危險呢。
我正在那偷著樂,就見那個一直裝淡定、裝犢子的瘦高男子氣急敗壞地朝我撲了過來,並用雙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那架勢似乎要與我同歸於盡一般。
我完全可以開啟左右臂的不化骨將那瘦高的男子輕易地順窗戶扔出去,但考慮到要留下活口,問清楚到底是誰派他們將大雷子滅口?其目的是什麼?他們為什麼對孕婦失蹤的事兒如此諱莫如深,欲蓋彌彰?
這一切的一些,都需要眼前這個瘦高男子來解答,或者通過他,找到其幕後那個知道答案的黑手,所以,無論如何,這個瘦高男子都不能有閃失。
那瘦高男子見我破了他的障眼法,也知道如此一來,他的逃生機會已經幾乎為零了,所以 是真起了殺人的心了,掐著我的脖子,都使出吃奶的勁兒了。
我雖然不想使出不化骨的超級力量,可對付這種打架掐脖子的手法,我還是有點兒辦法的,於是,一麵用左手用力推那瘦高男子的肘關節,盡量將他的手臂推直了,這樣他就無法使出全力來往死了掐我。同時,我用右拳使勁兒擊打他的肋部,特別是軟肋,這樣做的目的,是通過撞擊肝脾部位,使丫產生劇痛,並導致氣息不暢,產生岔氣兒症狀。
這工夫,卓凡二和胖子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正好看到那瘦高男子在猛勁掐我的脖子,胖子知道我的實力,到並沒有多著急地過來替我解圍,反倒是卓凡二,一見那瘦高男子掐得我直倒氣兒,當時就激了,大概其中也包括剛才被困在黑色霧氣裏的窩囊氣吧,就見卓凡二幾步跨到我和那瘦高男子跟前兒,二話沒說,一腳蹬在了那瘦高男子的肋骨上,那瘦高男子吃痛,手一鬆,卓凡二順勢一手扳肩,一手薅住那廝的褲腰帶,直接將那瘦高男子就從窗戶的大洞裏扔了出去,
我大驚失色,急的連別扔的話都不知道喊了,心裏一聲哀歎,全他媽白玩兒了,這扯不扯。
就在這時,隻聽的一聲“唰”的一聲,隨後又傳來一聲慘叫,我聞聲一看,親媽呀,關鍵時刻,死胖子眼疾手更快,右手一揚,那柄玄鐵劍就象長虹貫日一般飛了過來,就在那瘦高男子身子飛出窗外、隻剩了一隻右手下意識地抓了一下窗框邊上的磚牆的時候,胖子的玄鐵劍恰到好處地到了,並將瘦高男子的右手手掌牢牢都釘在了磚牆上。
那瘦高男子整個身體都懸在窗外,所有重量全都靠那隻被玄鐵劍釘住的右手手掌支撐著,難道那孫子會發出那麼慘絕人寰的叫聲,那他媽是真疼啊!
這當兒,我趕緊衝了過去,將仍躍躍欲試地卓凡二擠到一邊,將那瘦高男子一把拽了進來。胖子也跑過來了,二話沒說,一把就將釘在牆上的玄鐵劍拔了下來,疼得那瘦高男子渾身直哆嗦,幾欲昏厥。
那瘦高男子蜷縮在地上,左手捧著不停在滴血的右手,臉色煞白,雙目失神。
我和胖子,還有餘怒未消的卓凡二蹲下來,看著那瘦高男子,胖子哎了一聲,問道:“別你媽裝死啊,這回咱們可以嘮嘮了吧,啊?”
“你們,想嘮啥?”拿瘦高男子被我們這仨瘋子一樣的家夥這麼一番折磨之後,早已是肝膽俱裂、魂不附體了,如今見胖子發問,哪兒還敢再耍光棍、裝二愣子,隻得盡量壓低聲音回答道,以免再激怒一旁仍怒目而向的卓凡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