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不說了嗎,我也是聽別人瞎白話的,誰知道真假啊。對了,你不是警察嗎,可以到海曼派出所去問問,他們那裏應該有案底啥的吧?”三哥眨眨眼睛看向卓凡二,對公安業務倒是還挺明白的。
“廢話,我要是想驚動他們,還來找你幹啥,閑的啊,那啥,你也別在這兒左一個聽說、右一個可能了額,你現在就出去給我打聽確切了,誰家的孕婦丟了,叫啥名,都整明白的,聽見沒?”卓凡二看樣子顯然是對那所謂的三哥提供的線索很重視,才會心情急迫地催促三哥出去核實這些線索的真偽。
“行,我現在就去,對了,你們不準走啊,中午咱們找個飯店,好好整一下子,多長時間沒和你喝酒了,還有這倆老弟,必須得整點兒,必須地。”那三哥辦事兒也挺亮堂,起身就往外走,臨出門還不忘囑咐我們仨別走,中午要喝頓大酒。
卓凡二看著三哥的背影,搖頭一陣苦笑。
“那啥,凡二,不行走啊,你要真走了,你三哥回來就得和我幹仗,聽見沒,你們先上樓歇會兒,屋裏還有電腦啥的,一會兒等你三哥回來咱們就出去吃飯。”三嫂別看人潑辣,卻很熱情,明著是讓我們上二樓客房休息,其實是怕我們不辭而別,所以才將我們仨攆到二樓 “軟禁”了起來。
客隨主便,卓凡二自知盛情難卻,隻得帶著我和胖子乖乖上了二樓,並很門兒清地找了間朝陽的房間。
我和卓凡二一人占了一張床,閉目假寐,胖子則叼著煙在電腦前唉聲歎氣的鬥地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正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中,就聽見樓下傳來三嫂聲嘶力竭的哭喊聲,以及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被砸碎的聲音。
我心房一緊,募地睜開眼睛,一骨碌翻身坐起,才發現卓凡二和胖子已經奪門而出,要下樓去查看怎麼個情況了。
我跟頭把式地跟在卓凡二和胖子的身後下了樓,赫然看到十幾個擰眉歪嘴、麵相凶惡的漢子正用腳踩著被五花大綁地放倒在地的三哥。三哥臉上滿是血跡,顯見是剛剛挨過毒打,並且被打的很慘。
一旁,三個漢子正將披頭散發、破口大罵的三嫂摁在吧台的旮旯裏,嘴裏也是不幹不淨地罵著。地上,電腦顯示器碎片散落一地,應該是原來擺在吧台上的那台電腦被砸碎或人為故意摔碎的。
胖子、卓凡二我們仨下樓的時候,正聽到一個黑瘦的、滿臉邪氣、還他媽穿了一件黑貂、看著就跟個鴨子似的漢子正冷笑著盯住三哥的臉部逼問道:“操你媽的,就你這缺鈣的JB身子骨,你他媽能扛到啥時候?快你媽逼說,誰讓你去問孕婦的事兒的,再你媽裝啞巴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王八窩子,誒?快說。”
“我操你媽,郭皮球子,沒人指使我,我自己喜歡問,關你奶奶個逼的diao事兒,有能耐你媽逼的整死我,你不整死我,我滅了你全家,草你媽的。”三哥的眼睛都快被流下來且有些凝結了的血痂糊死了,臉頰上、嘴唇上全是傷口,但嘴裏還尤自倔強不服軟地罵著。
見三哥根本就不尿自己,那個被稱為郭皮球子的漢子惱羞成怒,用穿著陸戰隊戰鬥靴的右腳猛地踢向橫臥在地上的三哥的腹部。
三哥疼得身體佝僂成了蝦狀,不停地開始咳嗽,嘴角還帶出了血沫子。
三嫂拚命地嚎哭掙紮,想要衝過去護住三哥。
目睹了這一幕,別說卓凡二氣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眼神裏麵殺機畢露,好不駭人,就連我和胖子都已經是叔能忍嬸兒也要幹了。
媽了巴子的,光天化日堵上門來打砸,這群一看就是土鱉流氓的孫子們也太囂張了,我們這要是不替天行道,還算是個誰牛逼誰最火、除了雷鋒就是我純爺們嗎?
我們仨幾乎是同時出手的。胖子一個虎跳,直接從樓梯上飛身而起,將動能連同自己的體重,一起向那群踩著三哥的打手們壓了過去,並毫無懸念地瞬間就砸到了四五個漢子,其中離胖子最近的一個倒黴家夥還被胖子壓得當場紅的綠的吐了一身,估計內髒肯定受到損傷了。
卓凡二出手更黑,他直奔那三個控製著三嫂的漢子,左右手變拳,“嘡嘡”兩拳,分別擊中兩個漢子的後頸部,那兩個家夥聲都沒吭,就已經昏厥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