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嘴角不斷流出口涎、麵目如厲鬼的劉副局長,曲局長看向還算鎮定的石局,帶著哭腔說道:“老石、石大哥,你可要拉兄弟一把啊,啊?”
看著被嚇得都快尿褲子的曲局長,石局臉上閃過一絲鄙夷之色,但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將目光移向我和胖子,說道:“兩位小師傅,這種局麵也是我未曾想到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啥好辦法啊?”
石局眼中神色不定,看得出,內心也是極為緊張。
“石局你放心,這種小場麵,嗯,我們見得多了,多大點兒事兒、事兒啊。”我看了正一步步向我們逼近的狀如瘋牛的“劉副局長”,咽了口吐沫,楞裝大法師格格巫。
“劉副局長”似乎聽懂了我裝逼的大話,看向我很惡心地一笑之後,雙手一揚,那半截盛屍冷櫃的抽屜就掛著風聲朝我和胖子砸了過來。
我和胖子側身避過那前所未見的獨門暗器,縱身向“劉副局長”撲了過去。
那“劉副局長”就像是喝醉了酒的莽漢,力氣奇大, 我和胖子一人扭住他一條胳膊,本想將其放倒在地,不想那“劉副局長”雙臂一掄,竟然將我和胖子對撞在了一起,撞得我們倆是眼冒金星,鼻血都噴出來了。
“我操你八輩祖宗!”胖子一抹鼻子,見摸了一手血,當時就激了,左右開工,照著“劉副局長”的腮幫子就是一頓大擺拳。
挨了胖子一番劈頭蓋臉的大擺拳之後,“劉副局長”毫不在意地晃了晃腦袋,張開右手五指,照著胖子的大腫臉就扇了過來。
這一巴掌要是真打上,胖子受點兒皮外傷倒無所謂,可是,眼下這“劉副局長”是厲鬼上身,陰寒之氣極盛,我們剛從地府回來,體內的三味真火還沒有回複到肉身,他這一巴掌要真打中了胖子,很可能會傷到胖子失去了三味真火庇護的靈魄,那可就麻煩了。
因此,一見那“劉副局長”要扇胖子的大脖溜子,我沒猶豫,啟動右臂的不化骨,用已經冒出火星子的右臂死命一磕“劉副局長”的右手手腕,那老小子的手腕當即就耷拉了,骨折了。
我乘勝緊追,伸出左手一捏“劉副局長”已折斷的右腕,“劉副局長”雖然疼得渾身直顫,但還是咬著牙抬起左手挖向我的雙眼。
我抬起膝蓋,一頂“劉副局長”的前胸,阻止住他的攻勢,同時一咬右手食指,將指血點在了他的眉心正中,並順勢想在其臉上畫了一道掌心雷的符。
可是,就在這時,那一直冷眼旁觀的張雪鬆偏巧又湊了過來,引得曲局長和石局他們又是一陣驚呼。
我一看形勢緊迫,也無暇再畫符,朝胖子使勁兒一晃頭,胖子自然懂得我的意思,繞到“劉副局長”背後,我看了一眼胖子就位了,喊了句“一、二、三、走”,然後就張嘴狠命咬向“劉副局長”的右手指尖。與此同時,“劉副局長”眉心的血印也爆出一團青色的煙霧,眉心處的皮膚變得焦糊黑爛。
當“劉副局長”張嘴大聲呼痛的時候,胖子雙手抱拳,“嗵”得一聲就砸在了“劉副局長”的後心。
胖子這一擊,是使出了便秘的力道,砸得“劉副局長”身子向前一傾,大嘴一張,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劉副局長”的嘴裏竄出,並一眨眼就再次遁入張雪鬆的體內。
擺脫了纏身鬼魂的劉副局長在原地呆愣了幾分鍾之後,伸手一捂右手手腕,在發出一聲痛徹肺腑的慘叫之後,一頭紮在地上,疼得昏了過去。
眨眼間,就已近有張政委和劉副局長被撂倒了。這時,我和胖子已經完全不敢再小看眼前這個死活人張雪鬆,這孫子可太陰損了,他都沒費什麼力氣,借著我和胖子的手,就將我方的兩個人搞成了半殘廢,太陰毒了啊!
我越想越氣,正要將左右臂的不化骨能量開到最大,胖子伸手攔住了我:“你丫腦子進水了吧,你還沒想明白,這孫子就是想逼你用不化骨將他體內已經亂套的三魂七魄都逼出來,完了再上石局、卓凡二他們的身,你這樣打來打去,不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嗎?”
我一愣,知道胖子說的是實情,不禁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不用不化骨,眼下我們又沒帶其他法器,這架還怎麼打,難道要我們用嘴去收服這個邪門透頂的喪屍不成?
這時,一聲尖利的槍聲陡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