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敗家娘們,你說你跟他講究個啥勁兒啊,我去。”胖子看著神情淡然的老火,衝我小聲嘟囔道。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老火的功夫我見過,她肯定是胸有成竹才會這麼說的,你就消停待會兒吧,算我求你了,哥哥。”我看著就跟吃了耗子藥似的、坐臥不寧的胖子,失聲笑道。
“哼哼,你丫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當然不著急了,擦。”胖子乜斜了我一眼,擠兌了我一句,但總算是閉嘴不吱聲了。
“那就得罪了。”金英見老火執意要他使用兵器,便也不再堅持,在持三節棍向老火一施禮後,一抖手腕,哭喪棒再次變為三節棍,隨後,金英手持三節棍的首尾兩棍,以一個鳳點頭的架勢,夾向老火的兩臂。
老火蠻腰一扭,腳下就像跳芭蕾一樣靈巧地一旋轉,就避開了夾向自己兩臂的三節棍,旋即右掌一搭金英手裏的一節棍棒,左掌掃向金英的眼睛。
金英本能地一縮脖子,腦袋後仰,躲開了老火想封住他眼睛的左手,隨後右手一抬,用三節棍的末端點向老火的右肘,想迫使老火鬆開搭在棍棒上的右掌。
老火右掌不動,左掌在金英的右臂下一穿,趁勢搭在了那根正要擊向她右肘的棍棒上,腰部發力一甩,竟然將金英整個身體都帶得離開地麵,並如遭重擊一般地飛了出去。
老火順勢收回雙臂,一臉平靜地看著落在三米開外、臉露驚詫之色的金英。
“你也不是鬼魂,你這是正宗的遊龍八卦掌,”金英並沒有再次向老火發起挑戰,而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老火說道,隨即又看向我,“你的體內有不化骨,在被我的三節棍擊中之後竟然還能毫發無傷,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對你並沒有惡意,也希望你能投桃報李,以善意回應我們的善意,不要在為難我們,好嗎?”老火不愧是17組的行動隊隊長,很善於把握別人的心理,在明明自己已經占據主動的情況下,卻並沒有居高臨下地進行威脅,反倒以一種平等的協商方式和金英溝通,其效果必然是事倍功半。
試想,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笑顏如花、軟語如鶯地和你商量事兒,你忍心拒絕嗎,你能夠拒絕嗎?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金英看著老火,緩緩地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了路。
黎叔兒看著老火,讚許地一笑:“丫頭,你可是越來越成熟了,看來,我們這些老燈泡子是真該退休了,該遛鳥的遛鳥去,該投胎的投胎去,各享清福嘍,嗬嗬”
“叔兒,叔兒,您別忙著整那些沒用的,趕緊管管我們呢啊,嘎哈呢這是。”胖子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再一見黎叔兒和老火他們壓根都不正眼瞅我們倆,就更來脾氣了,當即就嚷嚷開了。
黎叔兒還沒來得急答話,老火聽見胖子高一聲低一聲地的借題發揮的抱怨,回過頭,看了耷拉著一張臭臉的胖子,掩口一笑,隨即看向金英:“你看,他們……”
金英默默地點點頭兒,並朝蹲在一旁地上的紫貂一擺手。
那紫貂頗具靈性,幾個起落之後,就飛身跳到了金英的肩頭。金英將手中的三節棍一抖,重新連成哭喪棒並插在地上,然後捉住紫貂的尾巴,在其尾根住薅下幾根金色的貂毛。
那紫貂對於金英的舉動似大為不滿,在尖叫了幾聲之後,縱身一躍,從金英的肩頭跳落到地上,並在跑出十幾米後,蜷縮在地上,獨自生悶氣。
金英看著紫貂,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與不忍,旋即將手中的那幾根看起來就像是金線的貂毛交給老火:“把這些貂毛燒成灰,讓他們來吸進去之後就沒事兒了。”
老火接過金色的貂毛,輕聲一笑:“謝謝,你去哄哄你的紫貂吧,它好像生你的氣了,嗬嗬”
“沒事兒,它不會真生我的氣的,這麼多年裏,隻有它不離不棄地陪伴著我,它是我最好的朋友。”金英看了一眼正舔著尾根的紫貂,歉然一笑,而後又對著老火解釋道。
“很多時候,其實它們比人或者鬼魂更可靠,更可以稱之為是最忠心的朋友,不是嗎?”老火朝那隻精靈古怪的紫貂揮揮手,頗有同感地說道。
“救命啊,要死人了......”一聲很無賴地聲音從老火的背後傳來,老火啞然失笑,轉過身,很無奈地看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