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罵了幾句之後,見那家夥根本就不為所動,隻是跟個塑像似的站在那裏,我都懷疑剛才打我的是不是另有其人了。
我試探著往前邁了一步,那家夥仍是一動不動,我又往前走了一步,那家夥還是跟睡著了似的,我大樂,三躥兩蹦地跑到那家夥跟前,正想用手扇呼開擋著丫臉的那團黑霧,就感覺小腹一麻,兩手一捂小肚子,就蹲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嘶……操你大爺的,你丫跟我玩兒陰的啊,我操,小弟弟都給踢移位了,哼哼”我跪在地上,夾緊臍下七寸之物,仰起臉,忍著疼,嘴裏噝噝哈哈地看著那個暗地裏下死手,狠狠踢了我小腹一腳的癟犢子破口大罵道。
那家夥這回到不裝死了,用左手一豎手中的青銅劍,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
我咬著牙爬起來,晃了晃腰,感覺小腹的刺痛緩解了不少,遂一振右臂,將不化骨開到最大,隨後緊張地盯著那個就像半截木頭一樣身體僵直地移動著的家夥。
那家夥走動離我大概三步遠的時候,挺了下來,左手一抬,伸手挽了個劍花,隨即便一躍而起,連人帶劍地朝我劈了下來。
那家夥身大力沉,手中的那柄青銅劍也是背厚刃薄,銳不可當,我不敢逞氣硬接,便往旁邊輕輕一閃,避過了這一擊。
那家夥別看走幾步的時候跟得了腦血栓的吳老二似的,可一旦對攻起來,卻是身手靈活,全不似剛才那番模樣,隻見那家夥將手裏的一柄青銅劍一會當刀劈砍切削,一會當劍刺挑點掛,將我忙活得就跟燒紅的鐵板上的狒狒似的,是手忙腳亂,吱哇亂叫。
這當兒,那些土牆似乎又找到了靠山,也不瘋轉了,再次停了下來,好像想看看我的糗相。
這會兒我哪兒還有心思注意那些土牆及裏麵的那些惡了巴心的眼珠子啊,不過,見那些土牆停了下來,我靈機一動,便以土牆為障礙物,開始和那個挺能打的家夥玩起了躲貓貓。
我在那些土牆之間靈巧地穿行,那個家夥拎著青銅劍是緊追不舍,時不時地還用手裏的青銅劍去砍我,但均被我一一躲過,倒是那些土牆屢屢被劈中,不時淌出腥臭的紫黑色液體,一些藏在牆壁裏的眼球也未能幸免,被鋒利的劍刃劈得是湯汁四濺,慘不忍睹。
這當兒,那些土牆還有開始移動了,不過,它們的移動方向卻無一不是以擋住我的去路為目標,很快,那些土牆就以疊羅漢的方式將我前進的方向堵了個嚴嚴實實。
我憤憤地罵了一句,轉過身,背對著土牆,麵朝向那個一步步逼近我的家夥,一緊褲腰帶,一咧嘴,說道:“奶奶個熊,你丫還真當我怕你了是吧,操,隻要你敢死,我就敢埋,不信你就試試,操!”
那家夥並不搭理我,還是那麼步履沉重地壓向我,意圖給我施加心理壓力。
我決定這次主動出擊,不讓那家夥老是壓著我打,要不然一會兒我都該沒信心了,於是,我將已經是黑煙滾滾且嗞出火星子的右臂一抬,朝那家夥虛揚了一下,那家夥果然上當,腳下一停,左手一抬青銅寶劍,準備格擋我的右臂。
見那家夥不動了,我沒猶豫,轉身跑向身後的那堵土牆,在踩著那頗有彈性的牆壁、“噌噌”地往上跑了幾步之後,我屈膝一蹬牆壁,身體旋轉著就朝那家夥飛了過去。
那家夥反應倒也不慢,見我一頭朝他撞了過來,手中的青銅劍劍尖朝上一豎,準備借著我的衝力,給我來個開膛破肚。
我當然不會這麼傻,就算要自殺,我也會選擇牡丹花下死,而不是做劍下亡魂啊,所以,見那家夥想跟我玩兒以逸待勞,我隨手將一團煞氣朝其頭部的位置擊去。
那團帶著火星的煞氣穿透遮擋著那家夥上半身的黑氣,直奔其頭部的大致位置擊去。我就看到黑煙裏先是冒出一團白煙,隨即又傳出悶雷一樣的爆炸聲,緊接著,就見火星子象炸裂的爆竹一樣,從黑煙裏噴濺而出,那場麵倒是極具觀賞性與娛樂性。
那家夥似乎被我這一記化學武器給打懵了,整個身體僵在那裏,不進不退,隻是胡亂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劍,就跟趕蚊子似的,全沒有了一點先前的章法。
我一見那家夥有點兒亂了,自是機不可失,在一踹身邊隨處可見的一堵土牆之後,再次飛身躍起,撲向那家夥。
那家夥這一次似乎是真的有點兒亂了手腳,並沒有察覺到我的欺身進逼,待其有所警覺並想用青銅寶劍刺向我的前胸的時候,我的右手閃電般抓住劍身前端作為支撐,同時左右腳連環開弓,雨點般踢向那家夥的腦袋和胸前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