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我手心裏的五雷油池火符屬於第二種情況,也就是說,這小老頭兒匪首果然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其右臂上的那些灰色圓環看似無用,可我的右爪子觸及到那些圓環的一瞬間,就感覺那些圓環就象通了高壓電的線圈一樣,須臾之間就可以激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彈開,所幸的是我右臂有不化骨的力量與之抗衡,抵消了絕大部分的攻擊力,再加之我體內有攝魂珠護體,才沒有比打到魂魄出竅。倘若是一般的鬼魂,在吃了這小老頭兒匪首的這一擊之後,必然會元氣大傷,不魂飛魄散也得變成殘魄之鬼,即便日後能夠墮入六道輪回,也是一癡傻之輩,且需轉世輪回10世後,方才能再次聚全三魂七魄,。
可即便是如此,我也被這這小老頭兒匪首這大出我意料之外的雷霆一擊震得是五髒六腑挪位,體內元氣沿著經絡開始竄行,是好不難受。
見我齜牙咧嘴地捂著胸口喘粗氣,那這小老頭兒匪首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麵露喜色,而是在盯了我幾眼之後,歎了口氣,說道:“奶奶的,你他娘的還真是個紮手的刺蝟啊。”隨後,突然變得十分懊喪、甚至是惱怒地看向那些多少也有些驚訝的四梁八柱,氣急敗壞地罵道:“媽了個逼的,成昆那老B又耍咱們,這麼大的活兒,就給JB那麼點兒小錢兒,操,回頭在和他要利息,少一個大子兒就剝了他的屍皮給我蒙馬鞍子!”
小老頭兒匪首一番話說的是沒頭沒腦,但我還是聽出了點端倪,看來,他們應該是知道一點兒我的來曆,或者說,他們是收了某種好處,早就在這裏做好了準備要憋(東北方言:堵截)我了。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是誰讓你們在這裏劫我的?”我眼神如鷹地看向那個小老頭兒匪首,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小老頭兒匪首微微一怔:“你他媽反應倒不慢,不是,你到底是幹啥的,我們這些兄弟們不想惹麻煩,你畫出個道道兒,咱們對對脈子,啊,就是互相表表身份,如果這裏麵有啥岔子,咱們把話說開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也不為難誰,咋樣?”
“我是幹啥的我不能說,但是,誰讓你們在這憋我的,我必須知道,錢,不是問題,都是在社會兒上玩兒的,相互給麵子,下次見麵好變事兒,咋樣?”我冷眼斜視了小老頭兒匪首的那些爪牙們一下,又看向小老頭兒匪首,牛逼哄哄地反將了他一軍。
“嗬嗬,看來你他媽還真是得寸進尺,對道兒上的規矩是一點兒都不門清兒,既然如此,我老海子也不是啥善男信女,對不住了,那咱們就各顯豈能,誰要是被插了算點背兒,嗬嗬” 小老頭兒匪首一雙泛著死魚光澤的小眼睛惡狠狠地死盯住我,終於露出了一個老粽子兼土匪頭子的猙獰嘴臉。
“要幹就幹,廢JB話啥話了,你他媽當自己是談判專家呢,我操。”我用手指摳摳耳朵,然後很蔑視地朝小老頭兒匪首一彈小指,很不耐煩地說道。
我這麼做,真不是我得瑟或是學黎叔兒裝逼犯的死德性,我之所以這麼裝社會大哥,為的就是在氣勢上先聲奪人,借以傳遞給小老頭兒匪首和他手下那群悍匪一個信息:我壓根兒就不吊你們,不服咱就幹,能JB咋地,操!
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古如此,兩軍對決也好,街頭鬥毆也罷,最忌諱的就是未戰先怯、心理上先缺鈣了。因為智由心生,力由心生,一旦心理上產生了動搖,那麼,十分力隻能使出四分,而且腦子也變成一鍋漿糊,進退失據,茫無主見,又安能不敗乎?
所以,眼下我是一個人落了單兒,對方又是一群嗜血如命的惡鬼,還要算上一個神秘莫測、手段高強的老粽子當大當家的,可見這些鬼魂們的凶悍與殘忍狡詐。
對手如此之強大,假使我心生怯意,立馬就會被小老頭兒匪首和他的那些爪牙們感應到,到時候,我就是未戰而先失分了,於是,我才擺出一副愛誰誰、爺自巋然不動的表情,同時做好了二次逃跑的準備,
可是,就在我硬著頭皮裝淡定的時候,那些小老頭兒匪首和他的那些爪牙們已經開始朝我包抄上來,並手裏都多出了攮子(匕首)、管叉、砍刀等家夥,看樣子混跡於草莽的的這些家夥骨子裏還是嗜血嗜殺,這次機會難得,丫們是要大開殺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