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當然想,您就是我的新主人,請接收我最忠心的祝福!”巴占喇嘛一臉謙恭地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成九十度鞠躬狀,同時雙手前伸,就像托著透明的哈達一樣,低眉順目地向宿老爺走去。
且不說那宿老爺和巴占喇嘛這兩個二貨就跟演話劇似的,在那一唱一和地做起了坐地分贓的彌天大夢,一見那巴占喇嘛主動放開了沈涵和老火,我和胖子也顧不得其他,幾步搶了過去,各找各的妹子,然後上下查看,看她們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黎叔兒也跟了過去,不過,他老人家看了一圈,知道哪個也插不上手、幫不上忙,隻得很鬱悶地蹲下去查看呂健的傷勢。
所幸沈涵和老火毫發無損,呂健雖說是遍體鞭痕,但被黎叔兒扶起來之後,精神尚可,亦無大礙。
不過,在仔細看了呂健身上白色縱橫的鞭痕之後,黎叔兒又看了看那亦步亦趨地繼續低頭撅腚地走向宿老爺的巴占喇嘛,黎叔兒卻是麵色一變,說了句:“這個滿身羊膻氣的喇嘛可不簡單啊,我看他陰得呼啦的,心思很重,你們都要小心啊。”
“對了,你們兩個小犢子剛才行啊,還會玩兒反偵察了,竟然將我都給騙了,行,你們倆真行,操。”黎叔兒忽然沒頭沒腦地看著我和胖子,假生氣真表揚地說道。
“您這兒說啥呢,東一句西一句的?啊,您是說剛才我們利用反間計把您和那宿老爺都蒙了的事兒啊,嗬嗬”我被黎叔兒一下子問懵圈了,但馬上就反應過來,知道黎叔兒指的是剛才我和胖子控製住自己的思維,以偽造內心的想法蒙蔽了同樣都會讀心術的黎叔兒與宿老爺,趁機實施偷襲,並薅著頭發爆踹宿老爺的那檔子事兒。
“嗬嗬,那宿老爺粘上毛,比他媽猴兒都精,我們要不是掩飾住自己的真實想法,哪兒能受到奇襲白虎團的效果啊,是吧,叔兒。”胖子聽明白了黎叔兒話裏的所指,不由得也得意地笑了起來。
“行了,別他媽美了,接下來,可有好戲看了。對了,一會兒打起來,你們都給我躲遠點兒,尤其是你們倆,照顧好這兩個丫頭,千萬別讓那巴占的絞龍索碰到這兩個丫頭,她們七魄不全,經不起那絞龍索的傷害,記住沒?”黎叔兒眉頭一皺,話題又轉移到了沈涵和老火身上。
“啊?啊,”我和胖子相視苦笑,這黎叔兒的思維就跟他媽澳洲袋鼠似的,下一秒你真不知道他會跳躍到那裏,“對了,妹子,你們這是咋被抓來的啊?”黎叔兒一提起沈涵和老火,我這才猛然想起還沒問沈涵、老火,還有呂健怎麼就被巴占喇嘛給連窩端了,並被組團抓到這裏的,再一看,始終靠在我肩上的沈涵已經基本從剛才的震驚與憤懣中緩過神兒來,就柔聲問道。
“我們剛才在屋裏坐著,那個笑嘻嘻的家夥就帶著一幫惡鬼闖了進來,並用一根黑了吧唧的鞭子狠命抽呂哥,我想衝過去幫忙,可一見到那根黑鞭子,就身體無端地發冷虛脫,然後就被他們弄到這裏來了。”沈涵努著嘴,氣鼓鼓地說道。
“丫頭,你知足吧,我估摸著,這個喇嘛是是看在舊人的份兒上,沒敢難為你,要不然,夠你受的。好了,你們都別瞎嗆嗆了,快看吧,好戲就要開鑼了,嗬嗬”黎叔兒見我和胖子還要圍著沈涵及呂健鼓噪,一拉扯我們倆嗎,示意我們往宿老爺和巴占喇嘛的方向看去。
此間,巴占喇嘛已經弓著腰走到了宿老爺的身子下麵:“主人,請接收您忠順的仆傭謙卑的祝福與效忠。”
說著,巴占喇嘛就像朝拜太陽神一樣,兩手向斜上方揚起,突然,一根黑色的鞭子就像一條猛然撲向獵物的蛇一樣,從那巴占喇嘛的衣袖裏激射而出,徑直朝宿老爺的麵門刺去。
“還真是絞龍索,你奶奶的。”黎叔兒一拍大腿,說道。
宿老爺一聲長嘯,身體再次向後急退,而巴占喇嘛欺身跟進,那條如吐信毒蛇的黑色辮梢始終不離宿老爺的麵門左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和胖子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兩個剛才還商量著如何稱霸世界的鐵哥們,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變成以命相搏的對手了,這世界也太瘋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