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和胖子有意識地向那些半人半狼的虎賁陰兵們的腰間看去,果然,在一些黑色鬥篷張開的虎賁陰兵的腰間,的的確確都帶有類似古代士兵常見的那種用厚牛皮製成的護腰軟甲,而且那護腰軟甲的皮質上麵疙瘩溜秋的,看起來更像是用忽律獸的皮製成的。
“叔兒,你老人家趕緊退休吧,你整個一帕金森患者啊,幹啥早不說這最重要的一點呢,我擦。”胖子都快被慢吞吞的黎叔兒給氣尿了,忍不住出言擠兌黎叔兒道。
“操,以你叔兒我的江湖地位,也是剛剛看到這些虎賁的真麵目,平常這幫王八犢子都是成天戴個麵具,就跟他媽隨時準備著要搶銀行似的,我哪兒知道它們都長的這個吊樣啊,嗬嗬”黎叔兒哈哈一笑,笑得我和胖子心裏一下子就有底兒了,都這模樣了,這老騙子還能笑得這麼氣定神閑,看來他一定還有更厲害的後手,眼下不過就是讓我們小哥倆拖延一段時間,好給他騰出時間做準備。
看來一定是這樣。想明白了這一層,我和胖子頓時牛逼起來了。其實打架就是這樣,如果還沒開打呢你就先膽怯了,心慌了,手哆嗦的拿塊磚頭子就跟摸了電門似的,那就完了,你有十分力,連三分都發揮不出來。可你要是想著我爹是李剛,我大爺李雙僵,心裏有底兒,膽就壯了,就算你瘦的跟火柴似的,也能氣勢如虎,所向披靡,拎著塊兒板磚能將一個摳腳大漢都追吐了。
要不練家子怎麼常說一膽二力三功夫呢,沒膽量,你還扯毛啊。
眼下,我和胖子就跟被打了雞血一樣,膽肥兒得很,幾乎是想都沒想,迎著那森然林立的鉤鐮槍就衝了過去。
當然,我和胖子雖然有點兒控製不住的衝動與興奮。但起碼的理智還是有的,一見那些虎賁陰兵將鉤鐮槍排成一排戳向我們,胖子一個飛身躍起,並將右手裏那柄玄鐵劍的劍尖用力掃向第一排的虎賁陰兵,那些怪物吃過玄鐵劍劍氣的苦頭,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都下意識抬起鉤鐮槍去刺向胖子。
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趁那些虎賁陰兵抬槍仰臉的一刹那,我一個翻滾,就進到了它們的腳下,而後,我揮動冒著黑煙的右臂,將那柄銅錢劍精確地砸向一個虎賁陰兵的腰間,就聽得一聲痛苦的嘶吼,那名虎賁陰兵就軟軟地倒了下去,並在地上扭曲成一團。
一擊得手,我心情大好,就跟砸地鼠似的,接連用銅錢劍砸向那些虎賁陰兵的腰間,又幹倒了幾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虎賁陰兵。
那些倒地的虎賁陰兵憤怒地向我齜出白森森的尖利牙齒,發出狺狺聲。
“你大爺的,這逼樣了你還敢跟我裝,操!”我一銅錢劍拍在丫的臉上,明知道打不死它我也得先出口惡氣再說。
這時,那些虎賁陰兵殘存的動物本性就暴露出來了,一見前排的虎賁陰兵們被我和胖子擊倒了,後麵的那些虎賁陰兵們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對我和胖子進行觀察。
這當兒,完成佯攻任務後已經落了下來的胖子也來神兒了,一疊聲地催促我往前衝,非要痛打落水狗,同時還胸有成竹地回頭招呼黎叔兒:“叔兒,您也被裝老謀深算了,撒愣地把法寶使出來吧。”
“啊?啊,雜種操的,招法寶吧你們。”黎叔兒真不含糊,舌綻春雷地一聲爆喝之後,拉著沈涵飛身而起,落到我和胖子中間,而後將一把符紙灑向那些眼神警惕的虎賁陰兵們。
那些符紙一沾到虎賁陰兵們的身上,立即發出一陣就像黑暗中的煙頭似的忽明忽暗的紅光,隨即開始起火爆炸。
甭問,黎叔兒用的肯定是五雷油池火符,不過,單憑黎叔兒一扔出符紙後,不用念咒語就能將其能量催發出來,我和黎叔兒的差距可就是一星半點了。
扔完符紙,見我和胖子還在那抻著脖子等著廣告之後更精彩,黎叔兒給了我們一人一嘴巴子:“看你娘的啥西洋鏡呢,跑啊。”
說著,黎叔兒拉著沈涵,打斜穿過那些虎賁陰兵們閃出的一個口子,連竄帶飛地先溜了。
“我操,這就完了?!”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跑的跟兔子似的黎叔兒,都有點兒不敢相信。
“跑吧……”我和胖子一聲喊了一聲,隨即也連竄帶蹦地緊追黎叔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