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比你叔兒我想象的還要難鬥啊,沒想到這忽律獸都已經修煉到了元神合一的境地,要是再晚個一年半載的,這家夥就能幻化成人形了,那可真就不好整了哦。”黎叔兒看著那雙頭忽律獸,自言自語道。
“那啥,小凱、一飛,一會兒叔兒我飛上去和那忽律獸周旋幾個回合,你們倆瞅準了機會,去敲碎那顆傻大個頭頂的黑珠子,那樣的話,這個怪胎就會自動消失了,記住了嗎?”
“記住了,叔兒。”我和胖子看了看那岩漿橫流的巨型符陣,以及符陣裏麵那些一看到我和胖子眼珠子當時就紅了的忽律獸們,一咬牙,應了下來。
“叔兒。這些符給你。”我知道那雙頭忽律獸必定是極難對付的主兒,否則黎叔兒一定是會讓我們纏住那雙頭忽律獸,自己去巨型符陣裏敲碎那顆黑珠子。
進入巨型符陣不啻於爬進火山口,並且還要對付那些近乎瘋了的忽律獸,其危險性自是不言而喻,如今,黎叔兒把這九死一生的差事留給了我和胖子,那麼,他去單挑那雙頭忽律獸,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十死沒生了。
此情此景,是我和胖子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初在建興大酒店地下室的那不堪回首的傷心一幕。那一次,黎叔兒也是為了就我們,才會采取人體炸彈的方式犧牲了自己,換回了我們倆的小命。
今天,形勢與那一次又何其相似。可是,這一次,我和胖子已不是當初的那兩個兩手攥空拳的菜鳥了,無論如何,那怕真就是搭上我和胖子的性命,也不會再讓黎叔兒有什麼閃失。
想到這裏,我才會做出將褲兜裏的符紙全交給黎叔兒的舉動,為的就是讓黎叔兒盡量用符咒來和那雙頭忽律獸來遊走周旋,拖延時間,而我和胖子則會盡快去砸爛那顆什麼巨無霸忽律獸的內丹,為黎叔兒解圍。
黎叔兒會讀心術,當然知道我和胖子內心的真實想法,不禁欣慰地一笑:“兩個小犢子,師傅沒白疼你們……”黎叔兒真動了感情,聲音都有點兒變音了,隨即接過我手裏的符紙,一擺手,“滾吧滾吧,早去早回,逢年過節的,我還指望著你們兩個給我燒紙上供呢。”
看了一眼口是心非、把對我們的那份深沉的愛藏得比存折還隱秘的黎叔兒,我和胖子無言地一笑,然後就義無返顧地朝那巨型符陣跑去。黎叔兒也分身而起,去絆住那雙頭忽律獸,以防其狙殺我和胖子。
“喂,楊小凱,汪一飛,那我幹什麼呀?”見黎叔兒和我們倆說了半天,壓根就沒提有自己什麼事兒,沈涵可不樂意了,一跺腳,一臉憤憤不平對著我和胖子喊了起來。
“你保護好自己,然後等著我們凱旋的好消息吧,嗬嗬”我回過頭,朝嬌嗔的沈涵報以一笑,繼續馬不停蹄地朝巨型符陣跑去。
到了巨型符陣的邊緣,我和胖子才知道,情況遠比我們想的更複雜,因為,此刻的巨型符陣內,除了忽律獸群們苟延殘喘的那一小片地方以外,基本上全是滾熱如沸油的岩漿了,以我和胖子的飛行能力,要飛躍這樣一片雷區,風險很大。
“媽了個炮仗的,這可咋辦?”看著那些不可逾越的岩漿,我和胖子的腦海裏同時蹦出一句莎士比亞的名言: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呆了幾秒鍾,我和胖子幾乎同時說道:“土遁!”
“喂,還是走你那裏的鬼道吧,我那裏……不方便。”胖子看著我,吞吞吐吐地說道。
“行啊,不是,你那裏咋地了,說說唄?”我倒不是好奇,眼下形勢危急,任何可能危害到我們的細小因素我都很敏感,不想留任何隱患。
“操,也沒啥,就是剛才在底下埋伏的時候,被一群死老玻璃給騷擾了,媽逼的,被我一頓烏拉錘,現在要求他們幫忙,肯定得吃癟。”胖子臊眉耷眼地看了我一眼,“你丫要是敢笑我就捏死你,操。”
“嗬嗬,咱哥倆這JB命啊,”我苦笑著歎了口氣,隨即把我剛才在地下先是被女鬼吃豆腐、後又差點被惡鬼吃掉的遭遇講了一下。
“這他媽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五弊三缺,一步一個坎兒?”胖子瞪大眼睛,欲哭無淚地看著我。
“操,走一步看一步,先顧眼前吧,到地兒了,師兄。”走了沒幾步,我一拽胖子,跳進了我剛才藏身的地下土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