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自我陶醉了沒有兩分鍾,黎叔兒就又開始罵街了:“操你奶奶的,哪個王八犢子龜孫子冒充我的大名來招搖撞騙,真是反了你了,連我的大名都敢假冒,我看你他媽是不想混了是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他娘的現在出來和我賠禮道歉,我就既往不咎,放你一馬,否則的話……你自己琢磨吧。”
黎叔兒罵了半天,除了那些因為摸不清新添加的黎叔兒的底而一直緊張地盯著我們這個方向看的忽律獸以外,那個盜版的“黎叔兒”壓根就沒從濃霧裏再次現身。
“叔兒,他們那些逼養的好像瞧不起你,你看,都沒人搭茬,還真拿你的說話當放屁了,這群二貨,嗬嗬”死胖子成心擠兌黎叔兒,一見那個盜版的“黎叔兒”裝縮頭烏龜,硬是不敢現身,就和黎叔兒逗起了咳嗽。
“我他媽還沒老年癡呆呢,用你提醒我,滾一邊去。”黎叔兒被胖子揭了短兒,一張老臉臊得通紅,當時就惱羞成怒,並給了胖子的後腦勺一記稀溜爆脆的大耳帖子。
我們師徒三人這邊嘻嘻哈哈地正鬧著,那同巨無霸的忽律獸也緩過勁兒來了,一弓身,象坐小山似的站了起來,並領著那些徒子徒孫們,就跟一股黑色濁流似的朝我們湧了過來。
黎叔兒也是麵色一緊,擺擺手,示意我和胖子別鬧了,而後扭過頭看向我們:“這忽律獸生性殘忍嗜殺,而且六親不認,隻要能幹死那個最大的,咱們爺們就能逃了出去。不過,咱們得布個天殘絕殺陣,先困住那家夥,然後才好歸攏它。”
“啥陣,天殘絕殺陣?跟我們有啥關係嗎,叔兒?”我和胖子現在都落病了,隻要一聽到和天蠶倆字有關的字眼,就渾身一哆嗦,說來也是,我們小哥倆要不是因為這勞什子的天蠶子宿主,何至於攤上這一溜的火花帶閃電的操蛋事兒。
不過,再看看一旁盡管有些花容失色卻依舊麗質天成、美靨撩人的沈涵,頓時心裏又有了一絲塞翁失馬的幸福感覺,要不是入了17組,我又怎能邂逅這小佳人,並且還極有可能衍生出一端郎情妾意的佳話……
我正淌著哈喇子浮想聯翩,被黎叔兒“啪”的一巴掌被扇醒了:“這他媽都啥時候嘍,你還有閑心做春秋大夢,你個不長心的犢子,快,開工了。”
我被黎叔兒打得愣模愣眼的,這才醒過神來,趕緊一臉諂笑地看向黎叔兒,做洗耳恭聽狀,同時心虛地看了一眼沈涵,好在沈涵此時正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準備排兵布陣的黎叔兒身上,心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當兒,黎叔兒已經開始忙活上了,就見他老人家從懷裏掏出一個約有兩巴掌寬的錦囊,再打開錦囊,順裏麵摸出一團紅線和三支筷子粗細的斷魂香,撮土攏成三堆兒,權充香爐,然後插上三支斷魂香。
隨後,黎叔兒要過胖子手裏的玄鐵劍,開始在地上畫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看著應該是一道符篆。
畫好了符篆,黎叔兒一臉壞笑地看向胖子,看得胖子菊花都為之一緊,一臉警惕地看著黎叔兒說道:“叔兒,那啥,你不會是想殺我了祭符吧,你可想好嘍,我做的大老散炒辣肺子可比凱子做得好吃。”
“你大爺的,一到生死關頭你丫肯定把我推上前線去頂雷,操,叔兒,就這種沒義氣、沒人性的狗屎,您別看我麵子啊,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看熱鬧不怕亂子大,在一旁笑嗬嗬地擠兌胖子。
“行了,你們倆一對沒心沒肺,哎呦,我真是瞎了眼了,收了你們這兩塊拿不出手的貨。”黎叔兒看了一眼已經越逼越近的忽律獸軍團,不再和我們倆廢話,先是將沈涵拉到那道符的中間一個好似震字的符號處,讓沈涵站好,並告訴沈涵這裏是陣眼,必須由未破身的貞女來壓陣。
而後,黎叔兒就手中的紅線的一端線頭遞給胖子,讓胖子抓緊,自己則按照那道符的走向,將紅線捋著符的痕跡埋入土裏,最後將另一端的線頭遞給我,讓我也抓緊,絕對不能鬆開。。
做完了這一切,黎叔兒看向我和胖子:“叔兒一會兒會助你們遁入地下,你們倆握緊紅線,隻要聽到我喊完三聲破,就從土裏跳出來,不管看到啥都別慌,隻管抓緊線頭,明白不?”
我和胖子點了點頭,我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沈涵,隻見她異常冷靜地看了我一眼之後,表情堅定地朝我一笑,還做了個OK的手勢。
我剛想還以齜牙一笑,就被不知何時已經飄了起來的黎叔兒用力一踩腦瓜頂,我就感覺自己腳下突然懸空,然後就“禿嚕”一下掉進了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