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才那具無頭“警察”,胖子衝鋒槍帶出的強大勢能在其身體內突然爆發之後,巨大的衝擊力硬生生將他的肚子擊穿,並帶著數十斤重的內髒飛出3米多遠。同時,人體相對很堅固的脊椎也被生生打折了,使那具屍體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翻蓋手機一樣,瞬間就合在了一起。
這個死胖子,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其出手之狠辣,之必殺,之摧枯拉朽,竟然已隱隱有超越當年的武鬥之王徐羽菁的架勢,我嘞個去,這也太吊了吧!
胖子一擊得手,由於那場麵真跟車禍現場似的,以至於我們哥倆都忍不住大吐特吐起來,可是,就在我們哥倆吐得眼淚巴叉、直不起腰來的時候,就見一道白影從那名已經折成U形的警察的身體裏躥出,並徑直朝我和胖子飛來。
我和胖子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抬手阻擊,那道白影就已經粘到了我的身上。我一驚,剛想用右手去扯它,不想那道白影一接觸到我的身體,瞬間冒出一股青煙,就像被燙了一樣,拚命扭曲著身體想掙脫離開,可是,我的身體好像有磁力吸附一般,使它的一切努力都變成了無謂的掙紮。
我馬上反應了過來,這倒白影不過就是那些日軍餘孽的鬼魂的化身,它以為我和胖子也是那些可以任它們隨意附體的普通人,這才會習慣成自然的想再次附著在我們的肉身裏繼續施虐,可惜,它壓根就沒想到我和胖子的體內有專治鬼魂的攝魂珠,這下它可褶子了,傻B了,沒咒念了。
看著那道就像超大號的蛆蟲一樣黏在我身上,還不停地打挺屈伸的白影,我心裏這個膈應,這可真是癩蛤蟆爬腳麵,它不咬人膈應人啊,所以,我看了看已經開始吐膽汁的胖子:“行了,在JB吐,你該把前列腺液都噴出來了,我說,這玩意兒咋整啊,是你用嘴咬還是我用手撕啊,哥。”
說真的,那個與黎叔兒有一拚的老騙子林叔兒待在我體內的時候,曾告訴過我,利用攝魂珠吸取魂魄的時候,一定要有選擇性,不能夾到碗裏都是菜,因此,雖然我完全可以用你右手扣住那道白影,將其吸入體內,可是,一來我對二戰日軍十分厭惡,根本不能容忍體內有這些畜生一絲一毫的物質存在;二來這些畜生天生就好色,到現在還是習性不改,一旦我吸了它們的魂魄,哪天在跟沈涵說話時,再不由自主地溜達出一句“花姑娘大大地好”,我那不是作死呢嗎,沈涵當時就得大義滅親廢了我。
所以,我才會對胖子說出那番話。不過,這死胖子是真奸呐,當時就一抹嘴,說了句:“滾犢子,你他媽咋不讓我摟著它跳個探戈再來個濕吻呢,你大爺的。”
我一看胖子不中計,嘿嘿一笑,開始一把一把地將那道白影從身上往下撕扯。原來我一直以為這鬼魂就是一股氣兒,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在經曆了上次疊劫疊殺陣裏與墨非命那五鬼纏身的惡鬥之後,我和胖子才知道,這鬼魂也是很有質感的,既可以撕扯,還可以口嚼,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和胖子體內有攝魂珠的緣故,並不是人人都有這種口福和手感的。
可是,不管怎麼著,這手撕小鬼子的感覺確實很爽,難怪那些傻叉導演會將那麼雷人的場麵搬上銀屏取悅全國的觀眾,隻可惜那哥們沒有機會看到我和胖子荼毒小鬼子魂魄的這一幕,否則肯定會改行拍鬼片的。
閑話休絮,看我左一下、右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撕得那叫一個過癮,眼看著那道白影轉眼間就被撕扯得支離破碎,並逐漸顯露出了本相,竟然是一個矮胖的、滿臉橫肉、上嘴唇還有一塊跟鼻屎似的仁丹胡的日軍軍曹,那廝樣貌看起來還像個人樣,起碼比之前我們在建興大酒店地下工事裏看到的那些日軍幹屍順眼多了,不過,見那廝雖然發不出聲音,卻用一雙豬眼睛怨毒地看著我,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的奶奶的孫子腿的,人都說相由心生,一看你這倒黴德行,當年侵華的時候肯定就沒少做損事兒,今天落到小爺的手裏,你還想得好,姥姥!
想到這兒,我是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兩隻手倒騰的就跟數鈔票似的,“刷刷刷刷”,把那小鬼子剩下的那點兒魂魄扯得稀碎稀碎的,這才消了心頭之恨。
胖子眼睛都看直了,朝我一豎大拇指:“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丫絕對有心理疾病吧,典型的躁狂症,你丫真要有朝一日歲天朝軍隊打到東京,我操,後果不堪設想啊。”
“別整沒用的,操他大爺的,這一個小鬼子太不過癮了,師兄,咱們得主動出擊啊。”我殺的興起,抬起自己都覺得要噴火的眼睛,看向胖子,那殺意,老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