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看著那些神情都有些緊張的中年男子,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一檢索記憶內存,我操,這其中幾位不是經常在當地新聞上露臉的市委、市政府的四大班子主要領導嗎,都是大鬼子啊。
見我們來了,尹川山和一位穿藍色西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握握手:“陳書記,下步工作還需要呼倫貝爾方麵多加支持與配合,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我們一定集全市之力,全力配合公安廳做好相關的處置及善後工作,避免在社會上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藍西服的中年男子神情凝重。
尹川山一笑,又和緊挨著藍西服的另一位身著黑西服、梳著背頭、臉上直冒汗的男子握握手:“章書記,你是雅克什的父母官,還要多多依仗啊。”
黑西服一臉苦相地打了個唉聲:“別提了,都怪我用人失察,一心想著招商引資,結果捅了這麼大簍子,您放心,我們一定在呼倫貝爾市委的正確領導下,全力以赴地聽從以您為首的專案組的指揮,做好各項工作。同時,責成有關部門做好北方藥廠員工的遣散和補償工作,確保不發生因勞資糾紛而導致員工集體上訪鬧事兒。”
尹川山對於黑西服程式化的官腔皺了皺眉,有點不悅,但也沒說什麼,隻是分別同餘下的幾位男子握了握手,無一例外地說了四個字:“拜托,拜托。”
送走那幾名男子,尹川山關上門,一臉慈愛地看著沈涵:“吃得還好吧?”
沈涵低頭玩著手裏的手機鏈:“嗯,還行。”
尹川山苦笑了一下,又看向我和胖子:“玄真子道長和田總隊已經趕回廳裏,準備近日到公安部做專題彙報,黎叔兒也回到冥府去打探一下有無陸宇峰的線索。同時,廳裏決定成立專案組,並由我擔任專案組組長,留在這裏主持取締北方藥廠那些邪教設施,以及搜捕那些漏網的邪教黨羽等工作。還有,上麵已經和呼倫貝爾、雅克什兩級黨委、政府打了招呼,讓他們無條件配合咱們的工作,剛才那幾個人,就是兩級黨委、政府的主要領導和公安局的一把手。”
“尹政委,那幾位主兒在呼倫貝爾這一片,可都是跺一腳地皮亂顫的牛逼人物啊,可他們一見你,都卑服的,甚至有點兒低三下四,看來,咱17組才是南博萬啊,服了,我是真服了,嗬嗬”胖子看著那些平日裏說一不二的地方官員在尹川山麵前表現得如此謙卑,對尹川山是欽佩之至,遂發自肺腑地讚歎道。
“他們不是怕我,也不是怕17組,而是怕事情鬧得無法收拾丟了自己的烏紗帽,這些政客啊”尹川山一聲冷哼,對於那些地方官員的行徑嗤之以鼻。
“好了,昨天你們喝多了,耽誤了很多事兒,這必須處罰你們,這是紀律,不容含糊,但你們的行為同時也贏得了喬師長的好感,並表示軍方會全力配合我們工作,應該獎勵。一獎一罰,兩相抵消,你們滿意嗎?”尹川山先是看了沈涵一眼,然後才看向我們,問道。
沈涵沒有吱聲,我和胖子倒是無可無不可,其實尹川山也就是那麼一說,罰還能怎麼罰,還能把我們從市民變回農民啊,是吧?“
“好了,言歸正傳,現在,我以專案組組長的身份,布置一下你們下一步的工作。”尹川山擺擺手,讓我和胖子坐下聽。
“嘎仙洞一役,我們消滅了洪金燁、墨非命兩個團夥,並暫時迫使陸宇峰外逃,這個成績的取得,部裏、廳裏都很滿意,並指示我們要與軍方密切協作,一方麵徹底卡死北部原始林區的進出渠道,將嘎仙洞納入軍事禁區,由軍隊接管,並對裏麵的人員進行徹底梳理,還抓抓,該放放。同時,有咱們17組牽頭,對呼倫貝爾、雅克什兩地的閃教等邪教教徒予以拉網式大搜捕,必要時,也可以由當地公安機關進行網上追逃,總之,就是要幹淨、徹底、全部地將陸宇峰在呼倫貝爾地區的勢力連根鏟除。”
我和胖子被尹川山鼓動得熱血沸騰,覺得如果真能將陸宇峰、洪金燁、墨非命這些社會的毒瘤割掉,於公,可以維護社會的安定和諧,於私,也可以報了黎叔兒和我們與他們之間的仇怨,無論怎麼說,我們都是大贏家。
“對了,政委,在北部原始林區的奇乾林場還有陸宇峰的餘黨,叫魏榔頭,在滿歸還有,叫老魏頭,就是開老魏頭鮮魚館的,被讓他們漏網了。”我一下子想起在奇乾林場發生的那些驚心動魄的事兒,以及神秘、陰險的老魏頭父子和魏榔頭,趕緊提醒尹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