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我和胖子才知道了王參謀笑的含義:敢情這喬師長可太能喝了,三兩的高腳杯,那是端起來就幹,好家夥,喝第一瓶的時候,我和胖子好歹還和喬師長一個進度,可開了第二瓶茅台以後,我和胖子咽得就有點費勁兒了,但好歹也勉強堅持了下來。
喬師長一看我和胖子喝酒挺實在,不藏假,高興啊,這喝酒就是這樣,碰上投脾氣的了,越喝越興奮,喬師長就屬於臨場興奮型選手,一看第二瓶茅台也見底了,“哢哢”把軍服扣子一解,叫了聲:“這酒喝得痛快,再來一瓶,你倆還行嗎?”
“你行…呃…我就行,你可雅克什打聽打聽,阿飛哥我啥時候喝酒…掉過鏈子,靠,你丫別JB晃,影響我發揮。”胖子喝得眼睛都直了,坐在椅子上直畫圈,可嘴上還不服呢,然後還踹了我一下,硬說是我晃悠椅子。
本來我酒量就不行,又趕上這喬師長喜歡喝急酒,端杯就幹,幾杯茅台下肚,我已經是天旋地轉,再被胖子這一踹,我就感覺腦袋裏“嗡”的一下子,整個人“哐當”一下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我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飄啊飄的,而且耳邊隱約還有氣流聲,涼絲絲的,很愜意。哎呀我操,合著這喝高了就跟溜冰(吸毒)似的,居然還能產生如此美妙的幻覺,看來這喝茅台的醉感和他媽喝悶倒驢的醉感就是不一樣,真不一樣啊。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時分了,我一睜開眼睛,就見自己正和衣躺在心理診所自己臥室的床上,頭疼欲裂。
我坐了起來,看看這熟悉而親切的環境,都產生幻覺了,是不是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個噩夢啊。可是,嘴裏殘留的宿醉後的苦澀卻告訴我,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站了起來,想去衛生間漱漱口,一出臥室門,就見客廳裏被收拾的井井有條,原本胡亂堆放著符紙、香燭的桌子上放著盒裝的牛奶和油條,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麵是一行娟秀的小字:兩個永遠嘴比什麼都硬的蠢貨,起來後記得吃早餐,要不你們就等著洗胃吧,中午我再過來,沈涵。
看看紙條,再看看桌上的早餐,我的心裏那個暖和啊,就別提了,嘴裏不由自主的就哼上了“和暖的太陽當頭照,照著了我的破衣裳,朗利格朗,朗利格朗,穿過了大街走小巷,為了吃來為了穿努力向前闖……”
我捏起根油條,剛咬了一口,就聽身後一聲暴喝:“操,你丫又吃獨食是吧?”
嗬,這一嗓子,太他阿媽尼的突然了,我沒被嚇死,可那一口卡在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的油條差點沒把我噎死,我好容易緩過氣來,眼淚巴叉地咳嗽著回過頭,悲憤地看著一臉壞笑、一眼睛眵目糊的胖子:“我他媽一油條砸得你眼珠子都縫針你信不信?”
胖子眼珠子通紅,典型的酒後充血,看樣子昨天死丫比我也強不哪兒去,搞不好死得比我還難看。
“誒,昨天後來咋樣了,哎呦,我真喝暈了,一點兒都不記得了。”我揉揉太陽穴,看著“吸溜吸溜”喝牛奶的胖子,問道。
“操,你個完犢子玩意兒,還說呢,你丫不能喝了就裝死,我一看,我得繼續拚啊,要不然,喬師長該他媽瞧不起17組了,於是,我和他又整了一瓶,然後就這B樣了。”胖子一指跟流氓兔似的眼珠子,嗬嗬一笑。
“那咱們昨天咋回來的啊?我他媽就感覺是飛回來的,都喝飄了,嗬嗬”
“飄你大爺,就說你丫是裝喝大了嘛,喬師長衝我的麵子,非要用直升飛機送咱們回來,我就記得這麼多了,剩下的,”胖子瞄了一眼沈涵留的紙條,“中午你問沈涵吧,啊。”
中午?我眯起眼睛,看著窗外和煦的陽光,整個身心都感到了一種融融的暖意,暖的我就像三月的殘雪一樣,都要融化了。
一個上午,我都在看著表,看到後來,連分針、時針那兩口子都有點兒臉紅了,無聲的抗議道:“你丫瞅啥呢,我們兩口子成天讓人看,可就沒見過象你這麼執著的,啥意思啊。”
我也無聲地一笑:“二位,那啥,等你們倆悶一下(親一口,指12點)的時候,我那小佳人就來了,嗬嗬。”
“操!”分針、時針瞟了我一眼,繼續慢吞吞地走了起來。
(端午節節製飲酒啊,好酒喝多了也吐啊,哇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