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胖子“當當”幾刀砍斷連在犛牛前胸上的皮製挽套,然後就想將犛牛牽出來,不想那犛牛看了胖子一眼之後,紋絲不動。
嗬,這把我們倆急的,大汗珠子順著腦門子“劈裏啪啦”地往下掉。
一看費了半天勁兒,犛牛還是一動不動,可那些騎兵已經近在咫尺了,胖子真急了,通體猛然冒出紅光,就連那些騎兵都是一驚,紛紛勒住韁繩,不知道這個一身滾刀肉的胖子要使什麼神通。
趁著那些騎兵猶豫的間隙,胖子一把將我推到犛牛的背上,而後自己也爬上去,並且還是臉朝著犛牛屁股的高難度坐法。
我正納悶,心想胖子這是什麼意思啊,這犛牛根本就不挪步,咱們哥倆上來幹嘛呀,難不成是要合影留念,臨死前再樂嗬樂嗬?
我正瞎想,就聽見胖子說了聲“坐穩了”之後,“啪”的一聲,打著了打火機,隨即我就聞到了一股燎毛的糊味兒,緊接著,那頭一直站立不動的犛牛突然就撩開四蹄地瘋跑起來。
都說牛毛了比馬快,這話真是一點兒不假,那頭犛牛猛然間就動了起來,而且還是直接就從二檔掛到五檔,哎呀,這家夥把我嚇得,前後左右也沒個可抓的東西,隻好大哈腰,兩隻手死死摟住犛牛脖子。
可是,那淨出幺蛾子的死胖子怎麼辦啊,丫可是倒坐著,這犛牛這麼跑,完全可能會將他顛落到地上。一念及此,我趕緊扯著脖子喊胖子,並費力地掉轉腦袋,想看看他怎麼樣了。
“我沒事兒,你顧好自己就行。”胖子大聲回答道,同時還提醒我不要亂動,防止掉下去之後,不等被那些騎兵砍死,就已經被犛牛那跟大號飯碗似的蹄子給踩成肉醬了。
再說那隻白色的犛牛馱著我和胖子是一路狂奔,眨眼間就將那些騎兵甩在了後麵,而擋在我們前麵的騎兵們因為怕誤傷了犛牛,也很不情願地撥轉馬頭,給我們讓出一條通道,同時朝我們的背影是破口大罵,看起來情緒十分激動。
不過,被我和胖子這麼一攪和,那些原本將洪衛東他們圍得水泄不通的騎兵們的陣勢也被我們給衝亂了,無法再組織有效的進攻。
乘此機會,我和胖子一鼓作氣地突破包圍圈,騎著犛牛就來到了洪衛東和槍手們隱蔽的甬道拐角處,
說來也真怪,等我們與洪衛東回合後,那頭犛牛也安靜下來,不再跟得了瘋牛病似的橫衝直撞地就是跑了。
從犛牛背上戰戰兢兢地爬下來,我用力甩了甩都已經麻痹了的雙臂,再看向牛屁股方向,隻見胖子兩隻手死死抓住犛牛的尾巴根部,手裏拿緊握著一個防風的打火機。
再一看犛牛那原本潔白如雪、蓬鬆如雞毛撣子的尾巴,已經被燒成了一根黑了吧唧的大號豬尾巴,難怪那些騎兵們會在我們身後大聲地叫罵,原來是看到他們心中的聖物被我和胖子如此糟踐,這才群情激奮,恨不能將我們倆撕成碎片以消心頭之恨。
“師兄,這是你的傑作吧?”我將胖子從犛牛背上扶下來,而後用手一指那根“樣貌不俗”的犛牛尾巴問道。
“操,你丫一說火牛陣倒是提醒了我,對呀,這動物不管是不是成精了,都怕火,所以我靈機一動,就決定用打火機去燎它的尾巴,沒想到這家夥跑得跟動車似的,真過癮啊。”胖子咂咂嘴兒,意猶未盡的感慨道。
“你們來幹啥,礙手礙腳的?”對於我們的到來,已經滿身血水的洪衛東並不領情,還很嚴厲地朝我和胖子詰問道。
“操,當然是來救你的小命來的,就憑你們這幾杆想破槍,你自問能擋得住這些騎兵們的進攻嗎?”胖子鄙夷地看了一眼腦袋跟血葫蘆似的洪衛東,語帶明顯輕視意味。
洪衛東見我和胖子真是誠心誠意地來幫助他們,不禁心下一喜,表情也變得熱絡起來。
“行了,別浪費子彈,這些騎兵根本就打不死。來,你們先將犛牛推到洞口做掩體,使那些騎兵不敢冒然進攻,然後再給我拿幾發子彈來,動作要快。”我見洪衛東手下的槍手仍在盲目射擊,就對洪衛東說道、
接過洪衛東搜羅來的子彈,我用已經冒出黑氣的右手一使勁兒,就將五四手槍子彈的彈頭擰了下來,而後掏出一張五雷油池火符咒焚化,並將那些紙灰倒入五四手槍彈殼,與裏麵的火藥混合在一起。
接下來,我們就要讓那些不死的騎兵們嚐嚐我們小哥倆獨創的、開了光的子彈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