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說這底下就是哥斯拉的老巢吧?行了,你別再製造緊張氣氛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嚇得都快尿褲兜子了。”胖子對於洪金燁故作神秘的舉動十分反感,就不客氣地回敬了洪金燁一句。
“我也希望自己是杞人憂天才好。”洪金燁蹲下來,看著腳下如墨染的水麵,若有所思。
突然,水麵下冒出一顆腦袋,嚇了我們一跳,我們再定睛一看,嗨,正是第一組槍手裏麵的其中一人,就是之前那個曾殷勤的主動遞給沈涵蒙古剔以割肉的槍手。
看樣子,這小子在冷水裏泡了有段時間了,整張臉蠟黃蠟黃的,就跟失血過多的死人臉似的,看人的眼神也有些呆滯,就連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報告董事長,我們在河水下麵發現了秘密通道,我奉命回來向您稟報。”
“誰讓你們擅自行動的,怎麼,是立功心切還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洪金燁冷冷地盯著那名槍手,眼中殺機畢現。
“我……”那名槍手好像嚇壞了,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行了,這次先給你們記著,如再有違犯,我就送你們下血池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洪金燁站起來,抖抖身上的濕衣服,“你還不帶路?”
那名槍手僵硬地轉過身,正要下潛,洪金燁忽然毫無預兆地飛身而起,並淩空倒轉,將驟然血芒忽現的右掌擊向那名槍手的後心,同時嘴裏大喝道:“八門反伏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六儀擊刑何太凶,甲子直符愁向東,血盾鏟魄,破破破!”
那名槍手被洪金燁一掌拍中後心後,身體迅速發出鮮豔的紅光,同時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抖動,連周圍的水麵都出現了高頻振動的波紋,隨即一聲悶響,那名槍手就像人體炸彈攜帶者引爆了身上的炸藥一樣,轉瞬間就血肉橫飛,殘肢碎肉星星點點地落入水裏,沉入水下。
洪金燁一掌拍中那名槍手的後心,隨即右腳借勢一點石壁,整個身體翻轉360度並劃出優美的弧形,而後就回落到其剛才戰的地方,整個動作就如同雲中蛟龍一般行雲流水,看得我和胖子是瞠目結舌。
我們倒不是為洪金燁這一連串的高難度動作而傾倒,完全是被他毫無預兆地對手下痛失殺手的變態行徑驚呆了。
要說這邪教就是邪教,無時無刻不是以濫殺來立威,來懾服教徒,可是,卻又總有那麼多的人對邪教還是趨之若鶩,奉若神明,甚至還要以自焚、自殺式恐怖襲擊等極端方式來捍衛所謂的神聖教義,真是既可悲,又可恨。
沈涵念著那槍手的贈刀之情,兼之對洪金燁喜怒無常、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君行徑義憤填膺,忍不住大聲質問道:“他犯了什麼罪,你為什麼要殺死他,你這麼做,以為別人就會更怕你嗎?你錯了,我們隻會更加鄙視你,因為你不過就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瘋子而已,神經質!”
洪金燁調整了一下呼吸,回頭看看因憤怒而漲紅了臉的沈涵,苦笑道:“小丫頭,我在他們心中,就是神,是上帝,還有必要靠殺伐來立威嗎?你們還沒看出來,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倀鬼,他這是要引誘咱們下水,好將咱們全部溺死。想必,剛才那些信號也應是他所發出的了。”
“倀鬼?”我和胖子聞言都是一驚,因為我們知道,以洪金燁的江湖地位,他是不會信口胡說的。隻是,我們也開了陰陽眼,怎麼沒有發現那個槍手是倀鬼呢?
“別說你們,就連我也險些被他騙了。想必是他剛死不久,其肉體還殘存著三魂七魄的一些信息,陰氣並不明顯。要不是他一連兩次盯住我的眼睛看,我還沒意識到他是倀鬼呢。”洪金燁歎了口氣,解釋道。
見我和胖子還是一腦門子的十萬個為什麼,洪金燁進一步解釋道:“我對手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準和我平視,更不準看我的眼睛。可是,這家夥剛才一連兩次盯著我的眼睛看,而且毫無恐懼之意,這在平時根本是不可想象的,所以我就猜到他有問題。特別是他一轉身,我發現他大腿根本沒踢水就將身子轉了過去,這隻有鬼魂才能做到,所以才會施以辣手,以絕後患。看來,第一組已經遭遇不測了。”
這時,原本平靜的水麵竟然象開了鍋一樣,開始“咕嘟咕嘟”不停地冒出一個個透明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