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兒破事兒丫說了都不下一千遍了,以至於後來都成了我判斷他是否喝大了的屢試不爽的一招,如果丫一上車就拉著我訴說悲慘的初戀,我就會毫不客氣地將他塞到後麵的座位上任其悲悲切切,以防這廝酒駕。
妹的,想著想著就扯遠了,我晃晃腦袋,又看看死胖子,嘿嘿一樂。
“你丫樂啥呢,操,你不會是想讓我去摸它的蛋蛋吧,我告訴你啊,打死也不幹,真的,這會給我稀軟乎的心靈留下賊拉深的創傷的,騙你兒白。”胖子見我笑得很猥瑣,心裏有點兒沒底。
“師兄,我……嗨,啥也不說了,走您吧。”我摟緊胖子的腰,伸手就要去摸那怪獸的腦門子。
馬拉巴子的,這玩意做起來還真不容易。當我真的伸出手要去撫摸那怪獸的腦門兒的時候,心裏還是猶豫了一下,但我一咬牙,就將手放在了那隻怪獸的頭上。
那一刻,我感覺心髒都停止跳動了。而胖子和沈涵也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頂著那隻怪獸,不知道我這曆史性的一摸會產生神馬後果!
那怪獸的頭頂冰涼梆硬,摸起來的手感就跟摸海豹差不多。當我將緊張的手心全是汗的左手放在那隻怪獸的頭頂,並摩挲了幾下之後,那隻怪獸竟然趴在地上,嘴裏還發出了類似嬰兒一樣的“嚶嚶”聲,看起來很受用的樣子,
我操,我他媽也太牛逼了吧,這樣一隻連洪金燁看著都迷糊的異獸,居然對我像小貓一樣的乖覺,這他奶奶的我要是整回雅克什,每天弄根鏈子拴著上街去遛狗,那家夥,我立馬就火了,但估計交警得往死了踹我,為啥?那些司機光他媽看我了,車都撞樹上了唄。
我正胡思亂想,美得直冒鼻涕泡,胖子給了我一個大脖溜子:“你丫想啥呢,抻著細的跟個牙簽似的脖子,笑得跟個屁似的,趕緊辦正事啊。”
“正事?啥正事?”我正憧憬著與那隻怪獸的牛逼閃閃的美好未來,一下子被胖子問愣了。
“操,放狗咬那幫碎催啊。”胖子伸手一指正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我們的洪金燁和他的手下們,故意大聲說道。
我知道胖子是在成心惡心洪金燁他們,也沒搭茬兒,就在這時,那隻怪獸突然一抖摟毛,站了起來,倒嚇了我一跳,心想咋地,這家夥要翻臉不成?
再一看,那隻怪獸圍著我聞了聞,竟然抬起兩隻前腿,立了起來,隨後朝著陰沉沉的天空發出了一聲類似狼嚎的吼聲,說來也是奇了,那原本彤雲密布的天空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擦拭過一般,轉瞬就烏雲散去,露出了夜晚獨有的藍黑色的天空,還有一枚泛著清冷的月輝的滿月。
見到月亮出來,那隻怪獸做出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動作,竟然用兩隻前腿向月亮作揖,一連三次之後,月亮開始變得發黃,並將一束黃色光束就像聚光燈一樣,精準地投在那堆用防雨綢包著的碎玉上。
一陣悅耳的玉環相撞聲過後,防雨綢無聲 ,那些原本散碎的玉訣竟然一起飛升到半空之中,並開始自動排列成一個卍字形,隨即,卍字形玉訣將黃色的月光又折射到那隻怪獸的身上,那隻怪獸在地上打了個滾,身體就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起來,最後,竟變成了無數顆細如珍珠的黃色圓球,並如螢火蟲一樣聚集在半空中,不斷地相互碰撞,最後,竟然聚集成了一張引弦待發的弓箭的形狀。
我們三人和洪金燁他們都被這美輪美奐的一幕驚呆了,隻是癡癡地看著,不知所措。
這時,胖子忽然說了句:“這張弓,咋沒有箭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們在闖疊劫疊殺陣的時候,不是意外得到一支黃金箭嗎?難道會與此有關,而且,那隻凶悍的異獸唯獨對我俯首帖耳,是不是也與我背包裏裝著這支黃金箭有關聯?
想到這些,我忍不住從背包裏翻出那支曾令崔執事因其上麵有無窮殺氣而差點嚇尿了的黃金箭。
真是奇哉怪也,當我從背包裏一拿出那支黃金箭,那支黃金箭就像被磁石吸引了一樣,從我手中脫手飛出,並嚴絲合縫地搭在那張由異獸幻化成的彎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