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被20多個大漢圍住,我心裏也沒底,倒是徐羽菁,滿不在乎地一笑:“哎呦喂,怎麼著,要摣架是吧,成啊,孫子,你們一起上吧,今個我包圓兒了嘿。”
那些黑衣槍手被沈涵的一通亂槍給騷擾地是滿肚子火,這工夫可沒徐羽菁那麼多的片湯話,揮舞著匕首就上來了,看樣子是要給我們放點血出出胸中的悶氣。
徐羽菁果然是街戰的高手,他並沒有象電影裏看到的高手那樣跳閃騰挪地指東打西,而是抓住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槍手的頭發,一個腿絆兒就跟那小子滾到了一起,同時還不忘照著那小子的麵門就是一頓小鋼炮。
眼見徐羽菁和自己的同夥在地上絞成一團,其餘的黑衣槍手們還真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幫又幫不上,怕誤傷了自己人,這個鬧心啊。
不說徐羽菁那廂打得正歡,再說說我這頭兒,我去,徐羽菁這孫子可太坑人了,他那一招使出來,那些插不上手的黑衣槍手全奔我來了,黑壓壓地一片,看的我是直眼暈,心說臨來之前可不是這麼商量的啊,怎麼一下子就改成我一個人單挑一群槍手了呢,徐羽菁,你丫可不帶這麼坑人的啊!
我氣歸氣,可眼前那些殺氣騰騰的槍手和手裏泛著寒光的匕首可不是假的,我左右看了看,我操,連快磚頭子都沒有,這裏的物業是JB誰管理的,弄這麼幹淨做你妹啊,我擦。
我掉頭想跑,可還沒等跑呐,一個20多歲、長著一張大臉盤的黑衣槍手就一個墊步竄了起來,而後舉刀朝我的右肩胛骨刺來。
我一看,行,這些黑衣槍手還真就經過專業訓練,知道人體哪個部位重要,可以在一擊之後既不要命,還能使其喪失戰鬥力。看樣子,這廝是要廢了我的一條胳膊啊。
這一切都隻是幾秒鍾的事兒,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隻是本能地側身一閃,繼而用右手一叼那黑衣槍手的持刀右手腕,同時曲左小臂撞向他的肘關節,可是,還沒等我的左臂撞上那小子的右肘,就聽見那小子嘶聲痛呼起來,我一看,咦,那小子被我右手握住的手腕竟然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而且,整條右臂明顯發軟,眼見是脫臼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依然冒著黑氣的右手,難道我的這隻手真的被金剛狼附體了,要不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一握就能將人握得肩膀脫臼、血肉模糊,這他媽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但是,不管我對自己這憑空冒出來的超能力信不信,反正那些黑衣槍手們是信了,非但信了,還很是畏懼,開始成散兵陣型圍著我轉,伺機再發動進攻。
不過,現在我的心思完全在這隻右手上了,我反複握了握拳頭,嗯,也沒覺得可以力拔山兮嗬,怎麼就會一出手如此霸道呢?還有,那些亮銀也似的指甲,會不會輕輕一劃就將人開膛破肚呢?
想到這裏,我無意識地一抬眼,看向那些黑衣槍手,竟然引起了他們的一陣騷動,紛紛後退。
這當兒,徐羽菁已經擺平了和自己纏鬥的那個倒黴的槍手,正拎著一把帶血的匕首狂追三四個失魂落魄的黑衣槍手,嘴裏還反複喊著:“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殺呀...…”
這是徹底打亂套了。
我試探著往前邁了一步,那些黑衣槍手後退一步,我又邁了一步,他們繼續後撤,我突然有種整蠱的感覺,就大喊了一聲:“啊啊啊……”
那些黑衣槍手一哄而散,隨機從背上摘下微型衝鋒槍,“嘩啦”打開保險,就要朝著我摟火。
我真急了,一步搶上去,伸出右手一戳離我最近的一個黑衣槍手的眼睛,想製服他用作人體盾牌,那小子反應還挺快,仰身後閃,結果我的右手指甲一下子劃過他的咽喉部位,“噗”,鮮血當時就噴了出來。
那小子用手一捂喉嚨,掉頭就跑。
我剛想去追,就見那些黑衣槍手已經將手裏的微衝槍口全部對準了我,並不顧身後洪衛東聲嘶力竭的“要留活口”的喊聲,準備不顧一切地扣動扳機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聲音並不大、卻透出無限的威嚴與陰森的話音:“你們都鬧夠了吧,還不給我住手?”
那些槍手一聽到那個聲音,竟然麵如死灰,立馬放下槍,並畢恭畢敬地閃身後退,就好像聖徒見到了降臨的耶穌似的。
誰呀,能把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槍手歸攏得如此卑服,這也太牛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