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洪衛東:“好,既然你說想合作,那好,既然是合作夥伴,咱們拋開以往的宿怨不談,就說現在,咱們之間是不是應該有個起碼的信任,否則的話彼此防備,睡覺都得支棱著一隻耳朵,那還何來的誠意可言啊?”
洪衛東對我的話不置可否,隻是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更何況,合作應該是對等的,可你看看,啊,你們坐著我們站著,你們拿槍我們看著,這叫合作嗎,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與綁架,在這種條件下,我們沒心思談合作。”我以退為進,想進一步試探一下洪衛東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哈哈哈,你們他媽的真是破草帽子,曬臉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們,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要用大槍頂著腦門子逼著你們去給老子賣命,這回你們滿意了?”洪衛東還真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被我一激,立馬露出強橫的流氓本色。
“就憑你們這些JB爛人,還有幾杆破逼槍,就想把我們拿下,是你丫喝假酒了還是膽兒肥了,你這話說的咋那麼像屁話呢?”胖子懶洋洋地瞄了一圈那20多個虎視眈眈的黑衣打手,不屑一顧地說道。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車老道開口了:“洪道友,這人天生都是賤皮子,你這麼苦口婆心地講是沒有用的,還是讓貧道現身說法,好好開導開導這些冥頑不靈的家夥吧。”
洪衛東一笑:“這樣也好,省得他們還他媽真拿自己當腕兒了,不知好歹。”
車老道陰測測地一笑:“您消消氣,讓貧道來勸化他們。”
此前我和胖子與車老道交過手,知道這老小子道行很深,而且身上還養有鬼魈,上次若非黎叔兒及時出手,我和胖子就要吃大虧了。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和胖子不僅一日未放鬆對《陰符藏經》的沿習,而且我們還經曆了多次的實戰,與墨非命等邪教裏的頂尖高手也過過招,也算是實戰經驗頗豐了。所以,盡管車老道假模假式地故做莫測高深的樣子,可我和胖子在心理上並不怵(chu,,四聲,害怕)他。
見自己先聲奪人的戰術並未奏效,車老道有些惱怒,但並未將我和胖子放在眼裏,或許是上次交手時車老道明顯占優的緣故,他在心理上有優勢,故而當他走進我們的時候,還特意放慢腳步,似乎在有意給我們增加壓力。
車老道這次並沒穿道袍,而是穿的是一身特警的野外戰訓服,並不太合身,就像臨時抓來穿的一樣。更奇怪的是,他的一張驢臉上還隱隱有傷,好像剛剛經過一場激戰一樣。
車老道走到離我們隻有五步遠的地方站住,一雙鬼氣森森的血紅眼睛直射我和胖子,我們幾乎是同時上前一步,將沈涵擋在身後。
“二位,又見麵了,這一次,不知道你們那個瘋瘋癲癲的師傅還會不會來給你們解圍啊,要不,我現在就超度你們去見他吧,哈哈”車老道用一種近乎狂熱地殘忍眼神看著我和胖子,就好象是一匹餓狼在打量兩隻毫無反抗能力的小綿羊。
我和胖子以同樣極具挑釁意味的眼神回敬車老道,意思是你丫裝他媽啥裝,還逼扯起來沒完了,是東北人嗎,不知道能動手的時候盡量不吵吵嗎?
車老道和我們對了一會兒眼,又是比哭還難學的一笑:“看不出,你們能耐長得挺快啊,居然能將體內的龜息調整的如此平穩順暢,也算不易啊。”
“你他媽話太多,虧著你是個雜毛老道,你要是個大娘們,你家老爺們一天有空就得歸攏你,這嘴也太碎,我日。”胖子想先用言語激怒車老道,好引他露出破綻。
可車老道並不理會胖子的小把戲,而是兩腳邁開成弓步,然後雙手相互絞在一起,結成太上老君指,隨即上身前傾,嘴裏快速吐出一連串的咒語:“依日濯身。以月煉形。仙人扶起。玉女隨形。二十八宿。與我合形。千邪萬穢。逐水而清。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青龍白虎。隊仗 森靈。朱雀玄武。侍衛身形。急急如律令。”
就在車老道喊出“急急如律令”之後,就見兩道 黑影如箭一般從車老道的後背裏疾射而出,直奔我和胖子的麵門而來。
我和胖子一驚,這黑影就是之前見過的鬼魈,如果被它們侵入體內,我們就會因鬼上身而成為唯車老道之命是從的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