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洪衛東的話,鹿惠正“撲通”給洪衛東跪下了,賭咒發誓地要效忠組織,永不背叛,
見收服鹿惠正的目的已達到,洪衛東哈哈一笑,將鹿惠正領到了職工食堂的三樓,那是一處北方藥廠用於接待來場檢查的上級領導的秘密會所,裏麵裝潢考究,吃喝嫖賭一應俱全。
洪衛東喊來領班,耳語了幾句,那個妖媚的領班就一臉嬌笑地將鹿惠正領到了一間門牌號為怡紅(甲)的房間裏。
坐在真皮沙發上,看著紅木酒櫃上擺放的的全是外文的洋酒,鹿惠正正不明就裏,一個散發著香奈兒香水味道的妖豔女子就滿麵含笑地走了進來,並徑直撲進鹿惠正的懷裏……
從那以後,在洪衛東軟硬兼施的脅迫下,鹿惠正死心塌地地跟著洪衛東為非作歹,並充分發揮自己特等射手的優勢,成了洪衛東手下第一號的殺手。
這次,他也是受洪衛東指派,與另一名原籍四川的善於使刀的殺手在昨天晚上就乘直射飛機趕到這裏設伏,目的有二:一是狙殺我們;二是搶奪羊皮地圖。
可是,當我們問他是如何斷定我們會走這裏,又怎麼會知道我們手裏有羊皮地圖殘卷的時候,鹿惠正就一臉茫然,連稱不知道了。至於是誰打冷槍要了他的小名,就更不得而知了。
對此,我們判斷鹿惠正應該是沒有撒謊,這些事兒都涉及機密,洪衛東是不可能對鹿惠正這一級別的手下輕言的。
可是,洪衛東對我和胖子的底細並不是一無所知,他倘若料到我和胖子會用審鬼的野路子來反摸他的底細,為什麼不派人來搶屍體呢?
這隻有兩種解釋,其一:洪衛東不知道我和胖子會用設局布陣的手段來審鬼。不過,大家都是練家子,拘魂的方法多種多樣,這應該難不倒我們。所以,這種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其二:那就是洪金燁、洪衛東他們搶到地圖後急於趕到某個地方,所以根本無暇來搶屍體,而是星夜兼程地在趕路。
我和胖子一商量,都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可是,他們的目的地會是哪裏,又在醞釀什麼陰謀呢?
而且,知道狙殺我們失手,他們在前麵會不會又設下什麼陷阱在等待我們自投羅網呢?
想來想去,我和胖子決定讓老魏頭兒改道,說啥也不能再走尋常路了,要不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我日。
這工夫,鹿惠正看我和胖子嘀嘀咕咕的,就哭喪著臉對我們哀求道:“兩位大哥,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啊?”
我們這才想起來,鹿惠正還被困在拘三魂製七魄陣裏。
看看鹿惠正,胖子齜牙一笑:“凱子,這小子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是不是可以用你的五雷油池火符咒滅口了啊?”
“啊?兩位大哥,兩位大哥,你們千萬被讓我魂飛魄散,求求你們了……”鹿惠正一聽胖子的狠話,當時就迷糊了,一個勁兒地哀求我們。
我無奈地看著胖子苦笑,隨即燒了一道禳災祛祟符紙塞住拘三魂製七魄陣的陣眼,那道電網瞬間消失,隻剩了普普通通的19根雷擊木木楔子和一圈紅繩。
“我師兄是在開玩笑,你走吧,這附近應該有鬼差,趕緊下地府消業投胎去吧。”我看看恢複了自由的鹿惠正的魂魄。說道。
說罷,我和胖子轉身剛要走,不想鹿惠正卻飄過來再次攔住我們:“兩位大哥,你們好人做到底,我現在是一縷孤魂,就算你們放過我,萬一,萬一又被洪衛東他們給拘回到人間血池地獄,我……我可就萬劫不複了呀,嗚嗚”
看著這個飄在半空中、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家夥,我心裏真是無限膈應,你妹的,這孫子好歹也是個退伍軍人,咋他媽跟我心裏那些堵搶眼頂炸藥包眉頭都不皺的最可愛的人一點也不配套呢?
都是軍人,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泥?
不過,生氣歸生氣,我還是從背包裏翻出那個攝魂的油燈,又將那來自清朝的三個盜墓農民工拘了出來。
一開始,一聽我又要往油燈裏送魂魄,那哥仨說啥也不幹,但是,當我告訴他們這個鹿惠正也不是什麼好鳥,可以盡情地磋磨(o,東北方言:折磨)之後,這哥仨頓時喜笑顏開,就好像我給他們一人送了一個aplle5似的,幾乎是生拉硬拽地將鹿惠正弄進了油燈裏。
收拾完這一切,天空已經微露晨曦,這一夜,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去了。可是,前方等待我們的,又會是什麼不可預知的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