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馬上去取攝魂燈。”這一家三口的淒慘遭遇令我十分動容,發自內心的想幫他們一把,所以忙不迭地轉身想回房間裏去去油燈。
就在我轉身將走未走之際,一股寒氣由打地板下麵噴薄而出,領我和胖子渾身一抖,不約而同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這時,大廳裏的溫度驟降,那兩盞紅色的燈籠也開始劇烈地震動,似乎遭遇了一股強氣流衝擊一樣。
我和胖子心下一驚,同時看向呂健:“你請了幫手嗎?”
呂健茫然地搖搖頭,臉上也露出驚愕的神情。
我和胖子暗叫不好,心說這北部原始林區邪門至極,難道是我們剛才的舉動引起了林中某種野仙的注意,這會兒來盤道來了?
正瞎自猜疑,就聽見大廳的地板縫隙間開始無緣無故地往出冒泉水,並且泉水越冒越多,已經淹沒了我們的腳踝。
胖子一把拎起仍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魏二愣子,扔到桌子上,防止他被水嗆死。
室內的溫度繼續下降,地板上的水眨眼之間就變得象水銀一樣凝重,並開始不可思議地向中間集中,就見那些水如被某種強大的力量吸著似的,逐漸積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根高速旋轉的水珠。
水珠猛然爆開,那四處分散的水花將我和胖子澆了個透心涼。可是,更讓我們心寒的是,水珠消失後,裏麵赫然冒出一個黑衣黑帽、臉色黧黑的鬼差!
隻見呂健、柳眉夫婦將女兒藏在身後、一臉驚恐之狀地看著那個鬼差,不知所措。
“你們好大膽子啊,竟然利用鬼離離來逃避地府的追緝,真是膽大妄為,可惜,官法如爐真如爐,你們終究還是逃不出本差爺的手掌心,少廢話,速速束手就擒,和俺回地府受那寒冰地獄的刑罰。”那鬼差別看模樣跟個土豆子沒長開似的,可說話中氣十足,並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
“差爺,我們知罪了,甘願受罰,隻求您法外開恩,放過我們的女兒吧。”呂健看著長得比宋小寶還黑的鬼差,苦苦哀求道。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這點道理你都不明白嗎?”鬼差冷冷一哼,“刷拉”一下抖出了一根黑漆漆的鐵鏈子,就要動手去縮呂建一家三口。
“哎哎,鬼差大哥,那啥,我說兩句啊,你看,咱們不是外人,我師傅,黎叔兒,也是鬼差,你看,是不是法外開恩,放過這一家三口,兄弟明白,不會讓您老白辛苦的,回頭大娘們、金銀餜子、別墅、寶馬,我給您燒個全套的,咋樣,嗬嗬”胖子一看這鬼差要動手鎖魂,趕緊使出殺手鐧,火線賄賂。
那鬼差乜斜了胖子一眼:“你這個家夥很羅嗦啊,鬼差辦事,有你插嘴的份兒嗎?黎叔兒,不認識,就算認識,俺也不會通融,俺有俺的職業操守。”
“嘿,你他媽是給臉不要臉是吧,我操,今天我還真就不信了,鬼差多個JB啊,凱子,操家夥,我還真就不信了,幹不死你個灰卜出溜的土豆梨子。”胖子也不知抽了那股風了,估計是一直受崔執事的壓迫,積鬱成疾,今天把氣全都撒在這個死不開麵的鬼差身上了。
說真的,聽了呂建一家三口的不幸遭遇,石人都會落淚,可這個鬼差硬是擺出一副照章辦事的臭臉,我心裏也有氣:鬼差怎麼了,也不過就是地府裏的三級公務員而已,裝他媽什麼犢子啊,是鬼別裝人,都是同類,怎麼就不能有點同情心呢?
想到這兒,我也沒含糊,“吭哧”一口咬破食指,在左手掌心畫上一個掌心雷,同時,胖子用力一跺腳,嘴裏亢聲喊道:“徐哥,顯靈啊。”
又是一道白光從胖子體內飛出,那個小白臉徐羽菁的靈魄一臉不滿地看著胖子:“你丫成心的是怎麼著,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事兒我不管,還用我說第二遍嗎?”
“不是,徐哥,我們把話兒都嘮開了,哎呀,你不知道,這一家三口可老可憐了,簡直就是…..”胖子知道徐羽菁麵冷心熱,要想激他跟鬼差動手,必須事先先煽足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