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腿都蹲麻了,臉上表情凝固的太久,嘴角都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了,可死胖子還在那跟跳孔雀舞似的又撓腦袋又拍屁股的,這把我氣的,忍不住罵了他一句:“你丫在那搔首弄姿的發浪呢,能不能快愣地先辦正事啊?”
胖子似乎也有些著急了,腦門見汗,遂腳踏正宮,雙手合攏,以請神指的手印依次經過腹胸的紫宮、衝門、膻中三穴,直逼頭頂的華蓋 陽白二穴,同時嘴裏大聲高頌《殺鬼咒》: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叱”
胖子這一聲“叱”字,可謂是用足了丹田之力,震得我耳朵都嗡嗡作響,我心說這回成了,別說徐羽菁了,搞不好,胖子把李元霸都請上身了。
然而,等了半天,就聽見胖子很委婉地放了一個曲折的屁,而後臊眉耷眼地俯下身子,小聲說道:“我操他大爺的,今天咋他媽感覺渾身不對勁兒,有種硬不起來的感覺呢?要不,你先頂一陣子。”
“我日,不行你丫早說啊,這不是浪費表情嗎,你個倒黴孩子。”見胖子掉了鏈子,我不禁感到好氣又好笑,就往後一撥拉胖子,“完蛋玩意兒,一到關鍵時刻你就拉稀,看兄弟我的吧還是。”
這時,那一家三口可就更樂了,可他們越樂,臉上的表情就越瘮人,怎麼看怎麼象一家三口組團出來耍流氓似的,絕對的不懷好意。
這工夫,我一想,胖子都栽了,我要是再不亮點真本事,這三口怪胎就該瞧不起我們了,接下來也就不好談了。想到這兒,我心一橫,口中默誦五雷油池火符咒語,同時將右手的五雷油池火符咒紙迎風一晃,誒,符紙居然沒有燃燒。
我一愣,心想怎麼回事兒,紙受潮了。不對呀,這符紙燃燒其實全仗著上麵所畫符咒自身積蓄的一股子真氣與能量。真正法力高強的道教真人,即便是將符篆畫在水麵上,依然可以燃燒,就是此理。
可是,今晚上可真是見鬼了,這百試不爽的“迎風一招展”竟然不靈了。我老臉一紅,因為那一家三口已經開始“吃吃”地捂嘴樂了,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狗熊表演抽煙似的。
我大汗,又是迎風一抖符紙,嘿,我要瘋了我,那張符紙就好像成心寒磣我似的,還是安然無恙地捏在我手心裏,連個火星都沒冒出來。
我靠,這畫符的黃裱紙不會是耐火材料做的吧?我翻來覆去地將那張符紙看了個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當兒,胖子一臉同情地靠了過來,伸手遞給我個打火機:“凱子,這是防風打火機,湊合著用吧。”
嗬,這把我氣得,心說你丫腦子進水了還是上微波爐過油了,這符紙要是用打火機點著了,估計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點根煙抽。
見我和胖子哥倆換著班、“興致盎然”地現眼,那一家三口可看嗨了,見我隻顧生悶氣,手裏的符紙也扔了,那個叫呂衛紅的丫頭還嚷呢:“繼續啊,快點兒,我都等著急了,嗬嗬”
這把我氣得,有這麼玩兒人的嗎,啊,合著耍我們還沒耍夠是吧,還讓我們繼續,這不是成心羞臊人嗎?
我賭氣往地上一坐,大刺刺地朝那一家三口一揚下巴:“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說吧,你們到底想幹啥?”
那個斯斯文文的男的見我和胖子都泄氣了,不禁莞爾,就用手指了指窗外,示意我們聽那彼伏的嗩呐、喇叭聲,後又用手指指耳朵:“你說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我們不過就是來接姑爺回去圓房,並無惡意啊。”
“嘿,打住啊,接姑爺回去圓房,那你還打算把姑爺送回來嗎?”胖子看著那男子,譏諷道。
“嗬嗬,既然簽了陰婚冥契,自然就是自願入贅我們呂家,哪還有再回來的道理。”那男子修養極好,對胖子的不敬不以為意,還是笑眯眯地解釋道。
“啥玩意?陰婚冥契,那是啥東西?”我聽了那男子提及陰婚冥契,就猜到是胖子逼魏二愣子簽的那紙婚約,忍不住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