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這是忙活啥呢,後麵有狗攆你是咋地,可撞死我的老腰了。”林德銀坐在地上直哼哼,不慢地看著我抱怨道。
“嗬嗬,拐急了,忘打轉向燈了,”我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扶起林德銀,順嘴問道:“你這是要幹啥去啊?”
“昨晚酒喝多了,燒心,我尋思出去喝點粥,壓壓酒。那啥,他倆還睡著,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唄。”林德銀見我已經穿好衣服,想讓我陪他一起去。
“別了,昨晚喝的胃難受,現在吃啥吐啥,不去了,謝了啊,哥們。”我支走林德銀,心急火燎地回到房間,撥拉醒睡得哈喇子都淌到地上、淹死了好幾隻螞蟻的胖子:“嘿,丫醒醒,事情有門兒了。”
“一大早上的,你丫不睡覺,鬧啥鬧啊,咋地,發情了,找沈涵去啊。”胖子打著哈欠,不滿地衝我發著牢騷。
“嗨,老魏頭兒來了,答應了,價兒也壓倒了八千,下午就點炮兒(數錢),你他媽聽我說了嗎?”我看著迷迷糊糊的胖子,興奮地來說帶比劃。
胖子一下子就精神了:“啥玩意兒,真的,哎呦我操,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不是,這老東西終於良心發現了?”
“我去,酒色紅人麵,財寶動人心,他還不是想掙那八千元,你當他是魏大善人呢,不過,話說回來,你說他開個飯店一天也不少掙,何至於為了這八千元拚老命呢,他不會是圖咱們點兒啥吧?”說真的,剛才我光激動了,也沒往深了想,現在一冷靜下來,還真就有點疑心了。
“愛咋咋地吧,隻要他能帶咱們進山,到時候就見機行事、架招拆招吧,沒準兒咱們就是神經過敏呢。”胖子看了一眼睡得人事不省的佳木斯那哥們,示意我就此打住,隨後穿上衣服,草草洗了把臉,就和我離開了房間。
“我說,咱們當務之急是不是應該把沈涵給找個人家嫁了,先寄存也行,反正不能讓她跟著進山,那不是添亂嗎?”站在走廊裏,胖子看著我,一臉的愁苦。
這事兒我也早想到了,可是,就沈涵那脾氣,豈是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更何況,她能從雅克什跟到這裏,難保她就不會再跟到北部原始林區,到時候她再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們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不是,她不是死看不上咱們倆嗎,咋這會兒又變性了,黏糊起來沒玩了呢?”對於沈涵判若兩人的巨大變化,胖子百思不得其解。
“嗨嗨,別老咱們咱們的,沈涵主要是煩你,她對我可是一直青眼有加,愛慕不已啊。”我瞪了一眼胖子,擺出一副被他連累的無奈狀。
“你他媽說這話也不怕遭雷劈,要不是當初你丫色眯眯地看人家的大波,我何至於會背上**幫凶的黑鍋,整個一你丫牽驢我拔橛子,我這輩子算是毀你手了。”胖子不甘示弱,回敬道。
我倆鬥著嘴,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沈涵的房間。正要敲門,沈涵就將門打開了:“一聽就是你們倆的鬼動靜,進來吧。”
看樣子沈涵是剛起來不久,穿著一襲粉色睡衣,雲鬢散亂,鳳眼含情,胸前異峰突起,我和胖子當時就渾身一陣酥麻,互相看了看——大小姐,這大早上的,我們體內的荷爾蒙本來就那啥,不帶這樣考驗我們的吧?
見我和胖子神情異常,沈涵先是有點納悶,但看了看我們的目光走向,再看看自己的胸前,旋即杏眼圓瞪,兩腮胭紅:“兩個死性不改的混蛋,有事沒事,沒事趕緊滾出去,看你們就不煩別人。使用閱,完全無廣告!”
我和胖子被訓得自慚形穢,趕緊收回有點兒失控的眼神,齊齊地一哈腰,脅肩諂笑:“嘿嘿,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那啥,我們有點事兒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兒?快說,說完馬上消失。”沈涵又恢複了小辣椒的本色,翻臉比翻書都快。
胖子一捅咕我,一臉的幸災樂禍:“還是你說吧,她不是得意你嗎,嗬嗬”
我恨得直咬後槽牙,但也沒辦法,隻得吞吞吐吐地說道:“是這麼回事兒,我們想給你報個旅遊團,你跟著團兒走,痛痛快快玩幾天,咋樣?”
“你們會這麼好心?”沈涵一臉不相信地在我和胖子的來回打量,“你們是不是想把我支走,然後自己偷摸去北部原始林區啊,我跟你們說,趁早打消這個大逆不道的念頭,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