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算你小子說對了,你叔兒我當年在江湖也是有名有號、有錢有道的一個人物,要不是……嗨,和你說這些幹啥,你小子說吧,又找我想幹啥壞事,事先聲明啊,我隻是個陰陽先生,你要是給人家肚子搞大了,趁早去醫院,請五鬼移胎這法術太損陰德,我可不幹啊。”林叔兒東扯葫蘆西扯瓢的,還整出墮胎的事兒來,真不知道他腦袋裏一天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我都被他氣樂了,但又不敢擠兌他,隻得忍氣吞聲的將林菲兒無端昏迷的蹊蹺事兒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林叔兒聽了之後,一掃臉上的玩世不恭、奸詐市儈的流氓相,在閉目凝思了一會兒之後,徐徐睜開眼睛,說道:“我教你個法子,回去試試,興許管用。”
說完,林叔兒附在我耳邊,傳了我幾句咒語,要告訴我如此這般的弄一弄,或許能收到奇效。
聽了林叔兒告訴我的辦法,我是將信將疑,對於這個資深藍道老騙子所謂的獨家秘笈深表懷疑。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狐疑,林叔兒伸手給了我一個大脖溜子:“不知好歹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和黎仕其的師徒情分上,我會免費教你?你他娘的非但不知恩圖報,還敢在肚子裏說我是藍道老騙子,真是該打。”
我也乖覺,趕緊順情說好話:“哎呀,瞧您說的,我哪兒敢呀,我就是覺得突然學到了這麼高深的法術,有點不感相信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對,就是這樣,是激動的,激動的,嗬嗬”
“行了,別整這虛頭巴腦的事兒,辦完事兒抓緊回雅克什,給我多燒點錢、房子和車子,對了,還有大娘們,多少幾個啊,最好有日本的,聽話。”林叔兒裝大尾巴狼也裝不了多長時間,馬上就露出了好色、財迷的死性。
“行了,撒愣地回去吧,還在這兒磨嘰啥呢?”林叔兒見我還站在原地傻笑,就下了逐客令。
“操,這裏是我的大腦好不好,不花錢白住還窮JB橫,你個老白菜幫子,老無賴……”我一邊光嘎巴嘴不出聲的嘟囔著,一邊一臉媚笑地朝林叔兒點頭。
“你小子幹啥呢,是不是在心裏罵我呢?”林叔兒疑心重,看著我,眼睛裏留露出警惕的神色。
“嗨,我哪兒敢啊,我是在心裏麵誇您氣色好,精神矍鑠,活得跟妖精似的,福氣啊。”我點頭哈腰地順嘴胡謅道。
“啊,啊,哈哈,這還得多謝你吞下的那個攝魂珠,真不錯,你叔兒我呆在裏麵,冬暖夏涼,還能有助於修煉,滋養一口保仙的真氣兒,好,確實好。”林叔兒說著話,漸行漸遠,逐漸隱沒在日白色的霧中。
我站在原地,剛琢磨著怎麼才能回去,就感到腳下一沉,整個人突然之間繼續下墜,我一聲驚呼,頓時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就見我嘴裏叼著一條髒兮兮的手絹躺在地上,胖子正坐在我身邊犯愁。
我吐出嘴裏那條跟飯店的抹布似的東西,有些愣怔地問胖子:“我是不是又暈了?”
“啊,是暈了,而且毫無征兆,嘎的一下就抽了,我說你呀是不是真有羊癲瘋啊,要不咋說抽就抽呢?”看胖子的表情,對我的身體狀況表示嚴重關切。
“滾球子,我他媽要是有羊癲瘋,考警校時體檢也顧不了關呢。”我斜視著胖子,哭笑不得。
“哦,怪不得你往我嘴裏塞手絹……不是,你那玩意兒從哪兒弄得?”我指著地上“內容豐富”的手絹,也表示出了嚴重關切。
“啊,由於你抽得太突然,我也沒時間找東西啊,就臨時將我褲兜裏的手絹用上了,都是兄弟,你就不用感激涕零了,嗬嗬”胖子撿起地上的手絹,很隨意地揩了下鼻涕後,又塞進了褲兜裏。
我當時胃裏就開始風雷激蕩,活撕了他的心都有。
不過,這工夫我實在是沒時間和胖子掰扯,因為,我怕時間長了,就把林叔叫我的法術忘了,故而決定暫且放害我吃鼻涕的死胖子一馬。
我隨即將剛才林叔兒交待我的事兒告訴了胖子,聽得胖子也是一愣一愣的,有點兒含糊。
“這辦法行嗎?”胖子掏出那條可惡的手絹,又開始擦鼻子。
我恨恨地地看了看那條剛剛在我嘴裏“暫住”過的手絹,然後對胖子說道:“哥,咱們現在是禍不單行,田總隊還沒著落,林菲兒又出了這事兒,所以,咱們已經是退無可退,隻能趕著往前走了。”
胖子無言的點點頭,並開始著手收拾地方,給我騰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