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和胖子就感覺腳下冒出了大量的氣泡,並且將我們全身都包裹住,就像要洗泡泡浴一樣,不過,此時的我和胖子卻是一點兒愜意的感覺都沒有。恰恰相反,我們倆都要急瘋了。
怎麼回事兒?這種突然出現的大量氣體,說明我們腳下有著當量很大的炸藥,並且已經開始爆炸,隻是由於水下巨大的壓力,使爆炸所產生的能量尚未完全釋放出來。一旦那些能量衝破水壓的束縛,將產生摧枯拉朽的巨大力量。
於是,我和胖子趕緊手腳並用的往水麵上遊,奶奶的,這才叫前有狼、後有虎啊。
就在我和胖子即將遊出水麵的時候,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劈麵砸了下來,我和胖子互相一推,彼此分來,那塊石頭正好砸在了我們中間的水裏,湧起的水浪所產生的吸附力無巧無不巧地將我和胖子卷到了巨石上麵。
我和胖子剛把緊石頭,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就將我們連同石頭一並推出水麵,送上了半空。
我和胖子死死地抓住石頭粗糙的棱角,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和胖子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之後,竟然感到了微風拂麵。
我和胖子睜開眼睛左右一瞧,四周薄霧彌漫,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鼻而來。難道,我們死了,這裏就是天堂。
我和胖子鬆開已經僵直的手指,發現自己仍然趴在那塊石頭上,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因為,上帝肯定是不會讓我們攜帶如此超重的“行李”坐車到天堂的,那得多費油啊。
我和胖子迷迷瞪瞪地從石頭上爬下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草地上,再四周望了望,差一點熱淚盈眶:我們居然已經逃出了地下墓穴,此時此刻正鮮活地站在晨曦微露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上。
我和胖子絕境逢生,心情自然是很激動,可是,當我們再仔細看看周圍的環境,心裏不禁一沉,這裏根本就不是當初我們進入劫疊殺陣的那個偽裝成施工工地的草原。如此一來,我們還怎麼去救仍然生死不明的林菲兒。
一想到發生在地下墓穴裏的爆炸事件,胖子頓時方寸大亂,繞著這陌生的草場是來回亂走,顯然是在為林菲兒的安危揪心。
看著失魂落魄的胖子,我的心裏也很酸楚,但此時此刻,我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胖子。
這時,草原上已經升起了絢爛的朝陽,一個穿著挺髒的牛仔服的牧民騎著摩托車,正悠閑地趕著一群牛羊往我們這個方向駛來。
我伸手攔住躺在來回躁動地走動的胖子:“哥,咱們去問問牧民,盡快趕回疊劫疊殺陣那裏,興許還會有所發現。”
聽了我的話,胖子一雙無神的眼睛裏一下子閃過一絲火花:“真的,你真的覺得還有找到老火的希望?”
我故作輕鬆的一笑:“操,愛情使人弱智啊,你想啊,咱哥倆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死,林菲兒是誰?高級特工啊,哪兒那麼容易掛了,是吧?”
胖子好似打了一劑強心針,立即拉著我朝那名牧民走去。
我倆突然攔住騎摩托車的牧民,那哥們嚇了一跳,晃晃悠悠地就從摩托車上摔了下來,我倆趕緊跑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離得近了,我才明白,合著這哥們摔倒不光是被我們嚇得,這身的酒味,熏得我腦瓜瓤子都疼。
我倆趕緊表明身份,說是來草原旅遊的,結果野外露營時與其他夥伴走失了,想問問回去的路。
那牧民哥們瞪著一雙沾滿眼屎的小眼睛,醉意朦朧地看了我們半天,才醒過酒來,從懷裏掏出一把黑乎乎的牛肉幹塞給我們,又摸出小瓶的北京紅星二鍋頭讓我們喝。
我和胖子在底下墓穴裏早已是饑腸轆轆,雖然在此期間胖子生吃了五個鬼魂,可那玩意管不管飽我也不知道,又不敢問他,怕他落下心理陰影,所以,結果牧民哥們的牛肉幹,我和胖子也沒客氣,大嚼起來。
牧民看我們倆餓的跟狼似的,開心地大笑起來,並擰開二鍋頭的瓶蓋,“吱嘍”一口幹掉半瓶白酒。
我趕緊搶下酒瓶,趁著他還清醒,就問他這裏離一個勘探隊有多遠。
聽完了我描述的那個偽裝成勘探隊的疊劫疊殺陣的樣貌,牧民瞪大了眼睛,醉意全無:“你們不要去那裏了,那裏昨天發生了塌陷,那些勘探隊員和帳篷都陷進地下,現在成了一個水泡子,啥也找不見了,很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