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話說這亦日呼德嘎查在80年代中期,曾有個一個蘇木(鄉)辦的集體製小煤窯,主要就是供應蘇木居民的冬日取暖用煤。後來,在90年代席卷全國的經濟體製改革中,這個小煤窯就停產、倒閉了。
如今,各級政府都在招商引資撈政績,蘇木領導挖空心思,一下子想起了這個早已廢棄多年的小煤窯,螞蚱腿再瘦,好歹也是肉啊。
於是,蘇木黨政領導便打著發展地方經濟的旗號,大張旗鼓的開始聯絡外地企業進駐亦日呼德嘎查,投資煤炭業和旅遊業。
還別說,隻要鋤頭舞的好,那有牆角挖不倒,蘇木領導一番苦心造詣的折騰下來,還真找來一夥據說是哈爾濱的投資商,準備收購亦日呼德嘎查集的那個小煤窯,並且說了,隻要煤炭儲量充足,他們除了預繳部分稅款外,還準備在當地建二期、三期工程,謀求長遠發展。
這家夥把蘇木領導層樂得,用塊豬腰子竟然釣上這麼大一條狗魚,能不樂嗎。於是,對投資方的一些先行勘探、評估之類的要求是全部答應,並全力支持。
就這樣,盡管亦日呼德嘎查牧民對開采煤炭會破壞草場是頗有微詞,但在蘇木有關部門動用警察、城管的嚴厲“解釋”下,也隻能敢怒而不敢言。
再說那些所謂的勘探隊進駐亦日呼德嘎查後,在長著茂盛的牧草的草原上立起了很多看著跟三腳架似的儀器,整天東側西側的,也不知道在測什麼。
可後來這些人就不太安分了,動用挖掘機之類的大型機械在草場上開挖。這哪兒成了,要知道這草場都是承包給了每一戶牧民的,你給挖了,牧民養的牛羊去你家開夥呀。
為此,牧民們經常與這些勘探人員發生衝突不說,還多次到蘇木討說法。蘇木一看這招商引資怎麼還整出群體性上訪事件來了,這也不和諧啊,就協調投資商給每戶牧民補償了一些錢,才換的雙方相安無事。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就在牧民與投資商草場之爭剛剛平息之後,更加離奇、恐怖的事情卻接踵而來。
隨著勘探隊在草場上挖掘的坑洞越來越多,這些區域一到晚上就霧氣繚繞,灰蒙蒙的霧氣就像一團有粘性的物質罩在草場上,根本看不清裏麵的狀況,而且那一團愁雲慘霧中還隱隱約約的傳出似哭非哭、風雷激蕩等等奇怪的聲音,讓人看著就浮想聯翩,總覺得不定什麼時候貞子就會從霧裏麵爬出來,
這還不算完,一向太平無事的亦日呼德嘎查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牛羊被咬死的事件,而且那些牛羊的死法都極為恐怖,都是被不知什麼怪物生生咬死的。
要知道,牛皮一向很堅韌,連刀都不易砍破,而那些怪物卻能夠將牛的外表啃咬得“衣衫襤褸”,全身上下沒有一快好肉,作案手法不僅殘忍,還相當的變態,就好像咬死這些牛羊是專為磨磨牙而已。
然而,在上個禮拜,這一事件卻發生了質的轉折??一名年僅9歲的小男孩在自家失蹤了。說離奇,是因為小男孩和父母晚上好好地躺在屋裏睡覺,第二天早上,爹媽一睜眼,孩子沒了,且門窗完好,未有外人進入的痕跡,爹媽也沒有一氧化碳中毒昏迷的症狀,可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怎麼會就這麼悄沒聲的沒了呢。
警察來了之後,又是現場勘查又是提取痕跡,還帶著條警犬煞有介事地聞了聞孩子的鞋襪,準備來一出現實版的比弗利拜金犬和比弗利吉娃娃,結果這比弗利拜金犬一出了受害人家的大門,就翻蹄亮掌、嗬斥帶喘地直奔“小肥羊” 飯店而去。
氣得派出所所長當場就給了訓犬員一腳:“你他媽要再敢開著警車帶警犬下飯店,我把你關籠子裏當狗養你信不?”
一時之間,那個已經被人遺忘了的古老傳說再次走進人們的記憶,老人們更是日夜焚香禮佛,祈求佛祖保佑自己家人的安全。而一些父母也紛紛要求長大成人的孩子到海拉爾打工,似乎這樣就可以躲過那個詛咒的魔力。
陶日根就是為了逃離這個詛咒,才在父母的催促下,投奔早已在海拉爾當了多年導遊的發小阿都沁而來。
可是,當陶日根一大早看到那兩具被剝了皮的屍體的時候,那個神秘的詛咒不可遏製的冒了出來,他似乎已經看到,躲在暗處的魔鬼正手持滴血的人皮、用綠油油的陰毒眼光打量著他,似乎在看他身上的皮應該從哪裏扒起。
陶日根越想越害怕,回到沈涵的房間後,忍不住對阿都沁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也就有了我們一進門時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