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天坑,日軍墓地不僅地下暗流河被改道,而且還導致墓地煞氣外泄,所以,時不時的,在那周圍施工的煤窯工地總會發生工人被不明生物咬死等時間,但大都又被有關部門以遭到草原狼襲擊的借口搪塞過去。
畢竟,在挖出煤炭就可以變成白花花的銀子的巨大利益的刺激下,誰又會在乎那幾條人命啊?而且死者家屬拿到幾十萬的賠償,也覺得老板大仁大義,反倒要感激涕零。
“哎,一個缺乏信仰、隻知為個人謀利、不知畏天憫人、敬畏鬼神的時代,注定要妖孽滋生、國無寧日啊。”尹川山一聲長歎,語頗無奈。
我和胖子對看了一眼,這尹川山反複提到天坑,看來,終於要進入正題了。如果所料不錯,這些天坑,就是導致田啟功心急火燎地從呼和浩特乘直升飛機趕到草原來的真正原因了。
不過,究竟是什麼糟糕的情況,才會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田啟功如此失態?
難道……我和胖子一起看向尹川山,眼睛裏托射出的全是驚恐的疑問,估計要是眼神能打靶的話,尹川山早成藕片了。
“沒錯,前幾天,我們的人從特殊渠道獲悉,有人攜帶幽閉有冷奇峰魂魄的摩嗌淨水瓶拘在寶日希勒鎮出現了!”尹川山難得的快人快語,一語道破了我們的擔憂。
我和胖子差點跳起來,他大爺的,連冷奇峰都出現了,難怪田啟功坐不住陣了呢!
以前聽田啟功講過,冷奇峰是他師弟,因誤入歧途而背叛師門,並自創邪教血福音,為禍一方。後被時任公安部29局(靈異事件調查局)的總顧問魯敬修擊敗並幽閉在上古法器摩嗌淨水瓶中。後來,因墨邪子、墨非命父子以我和胖子為人質,逼迫黎叔用摩嗌淨水瓶交換我們,並由此引發了黎叔與墨氏父子在建興酒店的一番血戰。
此戰之後,黎叔魂歸地府,而墨氏父子則與摩嗌淨水瓶不知所蹤,生死不明。
可是,就在我們幾乎都要忘了這一茬的時候,幽閉著十惡不赦的冷奇峰魂魄的摩嗌淨水瓶竟然會在寶日希勒鎮出現,以至於田啟功竟然會如此十萬火急地乘直升飛機趕往這裏,要說僅僅是為了找回師弟的聚魂缽,似乎有些牽強,是不是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呢?
尹川山又適時開口了,看來這家夥對人心理的揣摩還真有一套,我們哪怕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都難逃他那鷹一樣犀利的眼神。
“這日軍墓地自被發現以來,已經曆經了60多年,期間雖然經曆了文革的特殊時期,但對墓地的破壞並不大。但是,改革開放之後,特別是近幾年來……”尹川山一聲長歎,語氣中頗多無奈。
片刻之後,尹川山繼續說道:“這些年,地方政府一味的強調經濟增長,大肆開采草原下麵的煤炭資源,官窯黑窯一窩蜂的上,將好好的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弄得是千瘡百孔,麵目全非。更可怕的是,這些因采煤留下的天坑,很可能會成為幫助那些日軍鬼魂逃走的鑰匙……”
“這怎麼可能?日軍墓地不是有官鬼禽曜陣法困著呢嗎,況且當初邱彤威點穴的時候,不特意選得四麵環水的囚地嗎?”因為急於了解事件的來龍去脈,我不顧禮貌,打斷了尹川山的敘述。
尹川山又是輕輕地苦笑:“你們都是學道的,應該知道一切陣法的施展都要以山川地形,也就是風水位基礎。由於這幾年呼倫貝爾草原地下煤炭開采過甚,地下暗河大部分幹涸或改道,並已經影響到了日軍墓地周圍的水流,改變了囚地的地貌,由此導致的連鎖反應就是,官鬼禽曜陣法的威力也開始減退,現在,唯一能勉力支撐的,就是當初邱彤威留下的鎮物,幽閉有歐五法三魂七魄的血蘸金甌。”
“可是,這鎮物本就是生生相克,要破解它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其實隻要再找到一個比歐五法還要凶殘、法力還要高強的邪靈做引子,再由具有高強法力的術士在一旁施法助力,就完全可以抵消血蘸金甌的封印能量,到那時……”
“4萬多失去束縛的日軍魂魄就會蜂擁而出,大開殺戒,對嗎?”一想到在建興酒店地下工事裏曾看到過的那些日軍幹屍大啃人頭的恐怖一幕,我不禁汗毛倒豎??為了降服那幾十名日軍幹屍,就搭上了黎叔的性命才封住鬼門,一旦幽閉數十載、怨氣深重的4萬多日軍惡鬼衝出樊籠,要想再次阻擊它們,又該賠上多少條無辜者的人命來為這些孽障陪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