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太邪行了,你們能告訴我咋回事嗎?”我可憐巴巴地看著尹川山和老火。
“你下去準備一下,很快還要有任務派給你。”尹川山麵無表情地對老火說道。
老火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而後半麵向右轉,分別向玄真子道長、尹川山敬禮後離開了。
“恩師,我看有必要向他們交待一下注意事項啦。”尹川山征求玄真子道長的意見。
玄真子道長微微頷首:“好啊,你就看著辦吧,對了,走之前讓他們倆來見見我,我還有話問他們。”
說完這些話,玄真子道長也走了出去。
尹川山躬身謙卑地目送玄真子道長的背影被打開又關上的厚重的銅門擋住,才收回目光,轉向我們:“現在,我要和你們好好談談了,這也標誌著,你們從今天開始正式踏上17組的戰車,要衝鋒陷陣了。”
尹川山指指靠近東南側牆角的一組沙發,讓我們坐下。隨後,他從翹案案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遙控器,衝著一麵金屬牆壁摁了一下,牆壁上隨即出現一麵大屏幕,屏幕上顯示出一幅電子地圖。
尹川山用手指觸摸了一下屏幕,放大了某一塊標誌著山脈的點:“這裏是大興安嶺山脈的阿爾山段,著名的溫泉勝地。但是,在1939年,這裏卻不是在現在的歌舞升平,而是一片血雨腥風,著名的諾門罕戰役就發生在這裏,也正是以這一場戰役為肇始,才為我們內蒙乃至全國,埋下了一個持續近70年的巨大安全隱患。”
說到這兒,尹川山走進我們,一雙眼睛不怒自威的看著我們:“本來想讓你們曆練一段時間以後,再接觸這一核心工作,可是,田總隊長的意外失蹤,卻打亂了我們的部署,對你們來講,這一切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隨後,尹川山用他那職業性的低沉、平淡的語氣,為我們講述了一段至今一回想起來依然驚心動魄、寒毛倒豎的往事,也就是在了解了這一段以陰謀、死亡、邪惡為主色調的曆史後,我們才真正知道了17組存在的全部意義。
時間回溯到1939年那個全世界都籠罩在戰爭陰影下的灰色時代。
當時,一代狂人希特勒指揮納粹德國的虎狼之師在歐洲東征西討,連下波蘭、捷克等鄰國,氣焰囂張,不可一世。
在納粹德國侵略擴張的鼓舞下,一向誌大才疏、眼大肚子小的日本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在占領東北全境後,將那裏變成了侵華反蘇的基地,一方麵覬覦著中國的華北等腹地,一方麵又忌憚前蘇聯向抗戰中的中國提供軍事援助。為此,日本關東軍挾1937年6月乾岔子島事件和1938年7月張鼓峰事件兩次小勝蘇軍的聲威,急於俄國人一點顏色,以便讓他們知難而退,以確保日軍能夠放開手腳大肆發動侵華戰爭。
正是在這種夜郎自大的戰略思想指導下,日軍在1939年5月11日,借著外蒙軍在距海拉爾以南約200千米的諾門坎地區與偽滿軍發生衝突的機會,於15日由駐海拉爾的日軍第23師團向外蒙軍發動進攻,進而挑起了那場堪稱日軍“絞肉機”的諾門坎戰役。
當然,這場耗時4個多月的戰爭最終以日軍的慘敗收場,並付出了傷亡近5萬人的高昂代價。
事後,為了避免給國內日益高漲的軍國主義信徒和擴張主義勢力潑冷水,日本軍部刻意隱瞞了傷亡真相,將傷亡人數縮小至7000餘人。可是,日本自古就有將陣亡者遺體或骨灰帶回國內安葬的習俗,拋除那7000餘人,剩下的這些不能運回國內的4萬多具不能回國的日軍遺體如何處理,就成了一個令關東軍頭痛不已的問題。
屋漏偏鋒連陰雨,就在這時。日軍大本營在戰役後期即撤換了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陸軍大將、參謀長磯穀廉介陸軍中將,一個月內又陸續免去了參謀本部次長中島鐵藏陸軍中將、作戰部長橋本群陸軍中將及參謀本部作戰部長與關東軍司令部作戰部長和所有作戰參謀等將佐的職務。
這下子,如何讓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日軍遺體問題變得更加棘手。
就在此時,一直對諾門坎戰役身懷愧疚的前關東軍參謀長磯穀廉介受納粹德國黨衛軍頭子希姆萊派遣“德國黨衛軍塞弗爾探險隊”奔赴西藏尋找亞特蘭蒂斯神族、打造“不死軍團”的啟發,決定將自己的侄子、 一個長期潛伏在中國的間諜磯穀尤夫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