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怒氣未消地扔掉磚頭子,卻從地上撿起了剛才被我一擋弄碎的塑料管,並看了一下上麵的字,嘿嘿笑了起來。
我心知有異,搶過來一看,哎呀,上麵寫著“一路到底潤滑劑,男女嘿咻必備佳品”
媽的,難道甩到我手上的那些液體就是……我徹底抓狂了,如果能再遇到那猥瑣男,我一定打出他屎來,再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下去,我日。
修理了那個悲催的猥瑣男一頓,胖子被大太陽曬出的一肚皮火氣也消了不少,我扯著他進了一家餐館,要了一兜冰鎮雪花啤酒,又要了2斤手把肉,準備填飽肚子,再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兩瓶倍兒涼的啤酒下肚,我和胖子氣兒也順了,決定暫時在海拉爾區找家旅店住下來,守株待兔,等待17組的人聯係我們。否則,我們一味的跟沒頭蒼蠅似的瞎轉瞎闖,反倒更不利於與他們取得聯係。
吃晚飯,我們離開小餐館,四下轉了轉,找了一家名為“好再來”的二層樓的家庭式旅館住了下來。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晃我們在“好再來”住了3天了,依然沒有人聯係我們。第三天晚上,我和胖子都有些焦躁,這17組到底是什麼意思,火燎腚的催我們來海拉爾,來了之後卻將我們晾起來,什麼意思嘛?
因為心裏煩,我倆也沒什麼胃口,胡亂吃了點東西,就沿著旅館旁邊的一條夾在周圍林立的樓房之間的小道漫無目的的溜達。
我倆走著走著,一抬頭,才發現我倆已經走到了一片平房區裏。這些平房低矮破舊不說,房前屋後還被接出了一間間逼仄的小屋,搞得平房屋的小道就像迷宮一樣,最窄的地方,我和胖子一伸手,都能夠到兩邊的屋牆。
“我操,這地兒和我家的老房子有一拚呢。”胖子來了興致,忍不住點評起來。
“行了,你丫那嘴是開過光的,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地兒要象你家老房子,沒準又是一五弊三缺的養屍地呢。”我打趣胖子。
“閉上你個老鴰嘴,舉頭三尺有神明,不好胡說的呦。”胖子搔首弄姿地來了個嗲相,我渾身一過電,冷啊。
我倆邊走邊嘮,不知不覺,在平房區裏越走越深。就在我們準備往回返的時候,不知從哪兒冒出了四個身著藍色夾克衫、戴著墨鏡的男子,兩前兩後,將我和胖子夾在了一條兩麵都是牆壁的小道裏。
我和胖子心知不好,十有八九是碰上搶劫的了。可是,我們倆是穿著大褲衩子和拖鞋出來的,什麼家夥也沒帶,沒辦法,我倆隻好摸出那個田啟功給的手機,準備當磚頭子用。
那四個男子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走到我們麵前和身後,這時,其中我們正對著的左麵的男子說話了:“你們不要動,我……”他說著話,手就開始往夾克衫裏麵掏。
我正想看他掏什麼出來,胖子一聲怒吼,左手薅住那男子的頭發,右手掄起手機就往他腦袋上招呼。
胖子這一下子太突然了,別說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就剩下的那三個男子一時之間也懵了:哪兒見過這麼生猛的主兒啊,二話沒說,上來就幹。
“凱子,你他媽瞅啥呢,先下手為強,幹呢。”胖子一麵猛削那極力掙紮的男子,一麵衝我大喊。
我猛然醒悟,正想衝上去對付右麵的男子,就覺得腿彎處一疼,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我回頭一看,合著是後麵的兩個男子偷襲我。
我就勢一滾,抱住了正拚命想從胖子手裏掙脫出來的那個男子,與他一起倒在地上。
這下胖子砸得更得勁兒了,而其餘的三名男子因為我們和他們的同夥糾纏在一起,一時之間也無法順利的襲擊我們,急得直喊“快住手”。
住手?你們他媽劫道的讓受害人住手,這還有天理嗎?我就是不鬆手,看你能怎麼地?我正在肚子裏偷笑,就感覺一股灼熱的電流瞬間傳遍我全身,連心髒都快憋炸了,四肢無力,氣短胸悶,那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我軟癱癱地倒在地上,胖子也軟綿綿地壓在我身上。在迷迷糊糊中,我恍惚看到被胖子砸的滿腦袋包的男子從夾克衫裏掏出一隻黑手機開始說話:“報告,已經找到他們了,請指示。”
“你……還我手機。”雖然意識不清,但我還是認出那男子拿的手機和我用的是一模一樣的,心內很是著急,一下子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