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老女鬼不會是蛔蟲變得吧,瞧那意思,好像那些香燭經過胖子的咀嚼後,老女鬼就可以享用了,這是什麼調調啊。
我正擔心胖子吞了那麼多的香燭後會不會大便幹燥,冷丁發現左右兩邊好像有人偷窺我,我一激靈,扭頭一看,哎呀我操,那老女鬼扔向我的兩個眼珠子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我兩邊的肩膀上,正瞪著兩個掛滿了血絲、血管,漓漓啦啦的還往下淌青黃色膿水的眼球,“興致盎然”的看著我。
我驚駭地一聲慘叫,渾身用力抖摟,那姿勢估計跟那紅遍世界的高麗棒子大叔的騎馬舞有一拚,好歹是將那兩個鬼玩意兒弄掉了。也是活該我走背字,在擺脫了那兩個眼珠子的糾纏後,我下意識的蹭著牆壁又往後挪了挪,就感覺腳底下一聲脆響,好像是氣球被擠爆了似的,我低頭一看,這家夥把我惡心的:我瞎目糊眼的,竟然將那兩個眼珠子踩碎了,鞋底下全是黃的、綠的液體,一抬腳都拔絲了。
還沒等我從這突發事件中反應過來,就聽胖子猛然扭過頭,用一雙全是白眼仁的小眼睛死死地盯住我,還發出憤怒的吼叫,伴著吼聲,嘴裏被嚼得稀碎的檀香、蠟燭碎屑掉落了一地。而他背上的那名女鬼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架勢,一雙鬼爪子瘋狂的舞動,好像跳大神一樣。
我暗叫不好,胖子已經被那老女鬼附了體,就算不會腦筋急轉彎,我也猜得到,那老女鬼一定會利用胖子的肉身攻擊我。果不其然,就見胖子跟捕食獵物的熊瞎子似的,飛快的向我撲來,而那名老女鬼更是將一雙黑漆漆的鬼爪子直直的戳向我的眼睛。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秒鍾之間,我根本來不及思考,因為在警校上學時,教官告誡過我們,肉搏時,如果對手體重優於你,一定不要被他抓住你身體的某一部位,否者纏鬥在一起,你必然要處於下風。所以,看著胖子跟個皮卡似的直嗬嗬的就衝了過來,我一個側滑步,繞出胖子的中心點,而後一記右擺拳擊向他背後女鬼的左太陽穴。
說實話,當時要說我不害怕,那純是扯犢子。您想啊,一個月黑風高、電閃雷鳴的回魂夜,冷丁冒出一女鬼,還準備要你的命,除非是腦殘,否則沒有不害怕的。可是,害怕歸害怕,但我本能的還是不想傷到胖子,所以那一拳就照女鬼招呼了過去。
可是我忘了,鬼,本就是飄渺之物,我這拳頭又不是金剛杵、伏魔杖,就是一筋頭巴腦的肉丸子,那管什麼啊。
拳頭倒是擊中了女鬼,可那手感就跟打進了一團果凍似的。而這當兒,胖子的一對熊掌已經掐住了我的脖子,捏得我小臉通紅,嗓子眼哏嘍哏嘍的直倒氣兒,就跟犯了痔瘡又要下蛋的母雞似的。
而此時,那名老女鬼的腦袋離我隻有咫尺距離,借著閃電,我完全看清了它的芳容,雖然我真的希望那隻是一副麵具:濕漉漉的,沾滿了土粒兒草根的頭發披散在臉的兩邊,象黑洞似的兩個眼眶裏郎當著肉絲血塊,膿水淌了一臉,烏紫的嘴唇外翻著,露出一口尖利的、黑氣廖光的碎牙。而且,更過分的是,它居然還在衝我笑!
操你美國大爺的,你他媽這算性騷擾啊!
更要命的是,它那雙就跟被火燒過、被硫酸泡過的鬼爪子竟然已經伸到了我臉上,並開始撫摸我。媽的,這世界真沒說理的地方,我剛才打它時,感覺它就像一個介於半液體的物質,可這會兒它摸我,我卻很真實的感受到了它鬼爪子的粗糙感,那種感覺,就像被樹皮蹭過一樣。
胖子,你他媽真不是社會人,哥們都快被你給掐的今夜星光燦爛了,你他媽怎麼還猛踩油門嗎?
胖子被迷失了心智,手下越掐越用力,我已明顯有些意識模糊了,而這時,那女鬼的黑眼框裏禿嚕冒出兩隻長滿了一團子一團子小眼珠子的雞蛋,並開口說話了:“小小子,來,讓奶奶喝口你的腦漿子,那一定很好喝,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