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貧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倆就是內公廳靈異事件調查總隊、對外簡稱17組派駐雅克什市的第27小隊,我是你們的唯一單線領導者,並嚴禁你們擅自與呼倫貝爾範圍內的其他小隊進行橫向聯係。同時,你們平時依然以易易心理診所為掩護,主要任務是搜尋隱匿在各個角落的侵華日軍的孤魂野鬼,並統一拘押在小洋樓看守所地下監室內,聽明白了嗎?”田啟忠屬狗的,說變臉就變臉,那張跟韓國料理鐵板燒一個質地的臉一板,真夠一個連的人看半個月的,胖子也不敢再得瑟,趕緊低頭受訓。
“田總隊,你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嗎?”我掙紮著半起身靠在床頭上,頭疼的要炸開,不是因為傷痛,而是發生的這一切太費腦子,我徹底是要瘋了。
“那我就先從建興酒店那個地下日軍工事講起吧。”田啟功仰起臉,看著天花板,用他那獨具特色的田氏風格語調,將我們又帶回了那個不堪回首的血雨腥風的時空裏。
時間再次回溯到黎叔受墨非命的要挾、返回小洋樓看守所去取冷奇峰的聚魂缽之時。當時,在趕回小洋樓後,黎叔立即撥通了直達總隊的紅色保密電話,向田啟功彙報了墨非命以我們為人質,要求以冷奇峰的聚魂缽為交換條件的事件。
當時田啟功也有些出乎意料,因為此前他們並不知曉那裏竟然是墨邪子這個黎叔的宿仇的老窩。但為了保障我們的生命安全,同時也想趁機摸清楚墨邪子、墨非命父子急於得到冷奇峰的聚魂缽的真實企圖,決定以真的冷奇峰的聚魂缽去和墨氏父子交換人質。因為,田啟功和黎叔有一點把握,收拘冷奇峰魂魄的聚魂缽乃上古法器摩嗌淨水瓶,任誰也是無法消弭其禁力、放出冷奇峰魂魄的。
與此同時,田啟功一麵準備坐直升飛機從呼和浩特直接飛抵雅克什,一麵緊急通知呼倫貝爾、滿洲裏等地的小組馳援黎叔。可是,黎叔自知遠水難解近渴,去之前已有了必死的決心,遂吞下了滇南特產的驅邪寶物血砂,以及毛南道教那傷敵一萬、自損七千的渾天斬神符,並帶了威力巨大的塑化炸藥,準備萬不得已時與墨氏父子同歸於盡。
可是,令黎叔始料未及的是,墨氏父子竟然在建興酒店下麵發現了日軍地下工事,並且還找到了幽閉日軍魂魄的鬼門。而他們要冷奇峰聚魂缽的目的,就是想以冷奇峰那殺人如麻積聚的無窮怨念作為藥引,喚醒鬼門裏日軍魂魄的一點獸性。這便好比是河麵下的魚兒,任它在歡實,也跳不出河麵的阻隔,可一旦有魚線魚餌透過水麵,魚兒即可接著魚線的外力離開水麵,盡管代價巨大。
而冷奇峰的聚魂缽,就是那些日軍惡鬼脫離鬼門幽閉的魚線與魚餌!
難怪墨邪子、墨非命父子會如此挖空心思的要得到冷奇峰的聚魂缽,原來他們是想利用冷奇峰的餘威來作為開啟鬼門的藥引子,而那些受墨非命攝魂術驅使,甘願躍入鬼門做祭祀品的厲鬼怨鬼一旦被困鬼門後,倘無外力解禁,其魂魄則將一直被鬼門幽閉,年深日久,積累的怨念便如地殼下深埋的岩漿,其蘊藏的破壞力難以估量。加之黎叔並不知道那個鬼門之下到底還有多少日軍的鬼魂,所以,他當時必須做的,就是重新幽閉鬼門,以防再發生次災害。
可是,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鬼門開啟,便如出鞘的利劍,不飲血即為不詳。相傳歐冶子奉越王之命鑄劍,但寶劍卻屢屢在即將成型的時候突然斷裂,歐冶子知道凡是寶劍都有靈性,需要鑄劍師的親人以身祭劍,方能大功告成。但歐冶子隻有一個女兒,怎麼舍得這麼做,為此急得是連連嘔血。
其女兒莫邪眼見父親日益憔悴,十分難過,遂趁父親在架火煉劍的時候,縱身躍入熊熊烈火中,就聽一聲巨響,一把氣衝鬥牛的絕世寶劍終於鑄成。而鬼門乃致邪致陰之所在,若無有道之人以身祭祀,而強以外力幽閉,甚至可能引發難以預料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