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情有變(2 / 2)

“做鬼?做人你都鬥不過我,你覺得做鬼以後你還有機會嗎?不過,你們能不能變成鬼,主要還是要取決於黎老鬼。”

“黎叔?這跟他有毛的關係?”我確實有些納悶,看樣子,黎叔才是這孫子的真正目標,那他挖空心思的和我們叫什麼勁兒呢?

“當然有關係,如果不是為了拿你們當籌碼,迫使黎老鬼就範,我怎麼會自貶身價,和你們這兩個廢物說這麼多的話。”那孫子果然是裝逼慣犯,就好像他原本是北京三環以裏的房價,結果和我們逼扯(東北俚語:閑扯皮)幾句之後就掉到了燕郊的房價,你他媽至於這麼擠兌人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好了,你們今天見識的已經夠多了,現在,該辦正事兒了。”那孫子又把墨鏡戴上,擋住了他那石榴眼。而後,那小手就跟那麼一擰巴,我和胖子就跟吊威亞似的,大頭朝下的被調到了半空中。哎呀,我和胖子這罪可遭大了,你想啊,倒吊著,地心引力慣過誰啊,全身那血當時就呼的一下子全湧到了腦袋哪兒,我倆真是紅光滿麵,噴薄欲出啊。

就在我倆痛苦不堪、都快出現了幻覺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了很熟悉的“哎呀”一聲。我和胖子對接了一下眼神,都想借對方驗證一下,是不是自己幻聽了,但看著彼此那混搭了驚喜、激動的潮濕眼神,我倆知道,我們沒有幻聽,那聲音,真的是黎叔發出的,這個救苦救難的老騙子,終於來了。

人就是這樣,當你身處險境或落魄失意的時候,哪怕隻是親人的一個電話,都會讓你感到無比的親切,感到一種支撐。所以,當我和胖子聽到那聲哎呦的時候,心情之愉悅,真可謂是手拿爽歪歪、心中自然嗨啊。

可但是,當我和胖子費勁巴力的、把脖子都擰的落枕了的看到黎叔也從我們當初進來的那個地下通道爬出來的時候,我和胖子忍不住一聲歎息,:看來就衝著剛才“哎呀”那一聲,黎叔這老騙子也是遭了人家的道兒,被坐了過山車下來的。也是,我和胖子純屬病急亂投醫,你說就黎叔那麼一個管不住兩頭、奸懶饞滑的一老衙差兼江湖騙子,他來能管什麼啊,還不是賣一個搭一個。

“黎叔,別管我們,你快走。”說句發自肺腑的話,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特別惦記黎叔的安危,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想來也是,我孤身一人來到雅克什,每天接觸最多的就是黎叔,感覺他就是親人,而且,這老鬼雖然不著調,可對我,真跟自己孩子似的,雖然他總是刻意擺出一副人嫌狗不待見的嘴臉,但我能感覺到,他真的挺惦記我。

“哎,我說,你倆這倒黴孩子,沒事兒吧,這是練啥呢,頭懸梁錐刺股?不對呀,你倆整反了。”這老不正經的,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有閑心打哈哈。

“黎……嗯,我應該是叫你黎看守員還是應該叫你黎道長呢?”對於黎叔的到來,那白衣男子並不意外,看來這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或者黎叔幹脆就是他指使人騙來的。

黎叔撇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你他娘的應該管我叫大爺,沒大沒小的,你是墨家的後代吧?墨邪子是你啥人?”

“黎…..大爺好眼力,”那白衣男子怪裏怪氣、充滿戲謔的喊了一聲黎大爺,怎麼聽怎麼象你大爺,“我是墨邪子的兒子,墨非命。”

“行了,別他媽廢話了,趕緊讓你爹出來,有事我和他講,你還不夠資格和我對話。”要不是我知道黎叔一貫善於裝逼,換一個人,肯定會被黎叔那充滿霸氣、頤指氣使的樣子給唬住,還以為他老人家是什麼大羅神仙呢。

“嘿嘿嘿,家父早已羽化成仙了,現在,血噬門由我掌舵,您說我夠資格跟您對話嗎?”那自稱墨非命的男子不急不惱,滿有興致的和黎叔拉家常。

“你爹死了?咋可能嘛,你們墨家不都擅長那些養鬼養屍的歪門邪術嗎,咋地,他遭報應了,被鬼反噬了?”黎叔倒是很淡定,看來長期的行騙生涯已經使黎叔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真是通天徹地的半仙了。

“誒呦喂,黎叔,你和他廢啥話啊,趕緊想轍跑吧。”看黎叔那馬瘦毛長、不知死活的臭德行,我急得眼淚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