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的大橋之上,公孫瓚一身浴血帶著身後的眾位部下想要打開一個缺口,手持雙鐧的公孫瓚威武不凡,鐧下沒有十合之敵,冀州最為精銳的先登死士單對單也攔不住發飆的公孫瓚。
隻可惜源源不斷的先登死士有數人一起圍住公孫瓚,阻擋了那股勁頭,公孫瓚大軍也就是隻能被壓在橋上,怎麼也衝不出來。公孫瓚連番帶人衝擊了幾次,但是都無奈的被擋在橋頭,怎麼也衝不出去,在公孫瓚獨自一人連續斬殺了數十名先登死士之後,被身後的白馬義從替換下去。
畢竟自家主公可是身子嬌貴,而那些先登死士又是精銳,讓公孫瓚一人當先時間長了也難免受傷。
而在橋尾,已經休息好的麴義再次上陣,將橋尾處的公孫瓚大軍再次攪動的人仰馬翻,一看到彪悍的麴義再次上陣,那些先登死士也變得更加愛活躍了,連連發威將那些白馬義從逼退不少。而麴義上場之後,讓原本不平衡的戰局也平衡下來。
公孫瓚看著局勢一直打不開,又逐漸膠著起來,心裏十分的焦急。前有追兵後有堵截,自己的大軍被困在橋頭之上。難道要跟這樣人將力量全部拚完才能出去?難道我今天真的要送命在此了嗎?袁紹,好心計,好謀算!恐怕現在你正在進攻著青州的田楷吧。如果我能夠活著回到幽州,這筆賬我們再算!
已經是到了正午,兩軍廝殺已經過了三個多時辰,隨著那些越戰越勇的先登死士,公孫瓚心底已經熬不住了。六千的大軍隻剩下了三千左右,雖然偷襲的敵人隻剩下了一千多人,但是多出的一千人已經被敵人用地形無形中抹殺了。
公孫瓚血戰退下剛剛停息不久,就再度披掛上陣,手中的雙鐧化為兩條孽龍,不斷的收割著麴義手下的性命。在公孫瓚拖著身子連番衝擊數十次之後,橋頭埋伏的先登死士竟然隻剩下了八百之眾。也讓公孫瓚終於鬆了口氣,在衝鋒幾次就能夠衝出重圍了!
“將軍,你說公孫瓚到底能支撐到什麼時候?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千多弟兄了。”一名小校對著會帶軍中的麴義問道。
麴義瞪了那小校一眼之後才緩聲說道:“就算我們全都葬身於此,也要將公孫瓚送上天!記住,我們是死士,就要對主公的命令做到完全遵從,主公命令我們將公孫瓚的大軍打殘,現在也隻是將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打個半殘而已。”
那小校驚懼的看了麴義一眼,語氣有些慌亂道:“可是要這樣下去,我們先登死士營也要殘了!看樣子橋頭的弟兄們已經快要守不住了!”
麴義有不理會,稍作休息便再度殺上前去。在亂軍中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已經棄下了戰馬,隻要將眼前這批攔路的白馬義從解決掉,就算橋頭失守也能夠追上沒有坐騎的白馬義從,一千五對三千,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不好了將軍,橋尾就要失守了!”一名身中一箭,渾身帶傷的侍衛勉強擠過來驚恐的對著公孫瓚說道,先登死士在麴義帶領之下所向披靡,公孫瓚的白馬義從斷後人員近乎全軍覆沒。
公孫瓚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仗著一倍多的優勢還守不住一個橋尾!”
那侍衛慌忙下跪,聲音顫顫巍巍道:“橋尾有敵軍一名大將,弟兄們實在不是對手,而且他們手中還有弩箭,看到我們即將占據上風,他們就紛紛拿出弩弓開始射箭,一來二去,橋尾的兄弟們就損失殆盡了!”
公孫瓚怒火就要燒到眉心,自己在橋頭已經將敵人斬殺大半,再有一會就能衝出去了。可是橋尾竟然快要失守了,這讓公孫瓚如何不怒?“分出兩百人給我死死的攔住後麵的大軍!”公孫瓚一聲大吼,手中的雙鐧再次化為奪命的鐮刀,向著先登死士斬去。
橋頭剩下最後八百人的先登死士卻化為最纏人的牛皮糖,明明不是公孫瓚的對手,卻還不要命的向著公孫瓚圍上去,致使勇猛無敵的公孫瓚被按在了橋頭,雖然殺敵無數,卻不能帶隊殺出重圍。
不行,一定要退回去!在這樣下去我的基業就毀了!已經身心俱疲的公孫瓚在夢想自己宏圖基業中再度燃起雄心,一定要退回去的想法支撐著公孫瓚的身體,讓他越戰越猛,自己終於在先登死士隊伍中殺出一條了縫隙,而且並未獨身撤離,而是想要繼續擴大這個縫隙,想要讓自己所有的部下全都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