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看著滿屋的情緒有些悲嗆,自然轉移了話題:“太師剛剛對你說了些什麼?”
牛輔從懷中掏出一整塊虎符在李儒眼前一晃,迅速的收了起來。“我要去找樊稠!他手下的兩萬騎兵可也是西涼一係的,他總不能不聽太師號令的!召集他的2萬兵馬之後,我們加一起將近8萬的兵馬可是要比呂布多上一倍的!”
“你不如不進城。”李儒搖頭道“假如你在長安城外攻打,我們裏應外合絕對能將呂布的兵馬一舉鏟平!現在我們都集中在一起,呂布也好防範了。樊稠暫時不要找他!等到我們真正和呂布開戰之後,樊將軍的2萬精兵可為奇兵,定能大破呂布!”
牛輔認真想了想,點了點頭。
“李兄,太師的傷勢如何?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痊愈?”牛輔看出太師傷勢不像是普通的箭傷,由於沒有看到受傷的部位,牛輔不得不問每天不離床邊的李儒。牛輔逼視著李儒,眼中滿是期盼。期盼著李儒能將說出太師的傷勢無礙。
李儒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哀傷道:“現在太師能夠續命,完全是因為吉平的醫治,袁譚那一箭太狠了,直接將太師的腰腹洞穿了。那時太師已經失血過多生命垂危,吉平說太師以後就算傷勢完全好了,也騎不上馬了。”
“騎不上馬了”牛輔目光呆滯了,嘴裏一直喃喃道:“那麼太師豈不是以後上不了戰場?”隨即眼光緊緊盯住李儒。
在牛輔的目光直刺下,李儒頓道:“太師腰腹遭受重創,以後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那麼說太師一輩子都走不成路了?”牛輔重重的跺了下腳,李儒怕驚醒又陷入昏迷的董卓,趕緊示意牛輔。
牛輔臉色憋的很難看,渾身不停的顫抖起來,片刻之後,牛輔冷靜了下來,話語從牙關中艱難迸出:“太師以後是不是不能下床了?”
李儒轉身向床上看了一眼,低聲細語的安慰道:“也不是不能下床,隻是太師不能走路了!我們西涼數十萬豪傑難道推不動太師前行?齊國的孫臏不也是雙腿殘疾嗎?太師會一直庇佑著我們西涼的!”
聽到李儒的安慰,牛輔臉色沒有一絲好轉,他重重咆哮道:“袁譚!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李儒歎了口氣,朝著牛輔示意道:“袁譚現在已經沒有蹤影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一定會為太師將這筆賬討回來的!現在最重要的解決呂布這個叛賊!”
牛輔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你想好了怎麼收拾呂布了嗎?”
“已經有了。”李儒笑了起來,“主要是利用漢獻帝壓迫呂布身邊的部下,我就不相信呂布能夠讓部下完全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假如這招成功了,樊稠兩軍的兩萬精兵就可有可無了!不過他的兩萬精兵到時候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有他埋伏在長安,就能以最小的損失收拾呂布,然後不斷壯大我們自身的實力,慢慢蠶食掉整個神州!”
牛輔黝黑的皮膚頓時油光滿麵,他欣喜道:“到時候也能替太師報的大仇!我現在就去找樊稠,讓他在長安城內待命!”
李儒伸手攔住了牛輔,“現在樊稠的將軍府門前肯定有很多呂布的密探,假如你去找樊將軍以後,呂布一定會多加防範樊將軍這一點的,不如暫時先不去找他,等到整個需要他的時候再去拿著虎符找他!”
牛輔眉開眼笑說道:“除了太師外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雖然身體瘦弱,可是你的鬼點子比天上的星星都要多,太師能夠駕臨中原你功不可沒!”
李儒想起當年跟著董卓馳騁疆場,縱橫草原的時光,腦子裏滿是那時的懷念“還是我們當年在草原上殺敵的時候最美妙,每天少了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也沒有現在的勾心鬥角。太師那時更是勇猛無比,一人堪堪敵得過數十草原猛士!可是現在我們都回不到原來那種酣暢淋漓的日子了。”
牛輔也被李儒勾起回憶,回味著當年跟著董卓叱吒風雲的風光,惹得一陣陣的歎息。
自從西涼軍入主長安後,給長安百姓造成了極大的恐慌,大多數長安百姓都收拾好了細軟正準備逃離長安,由於呂布把守城門不放行,長安市民根本逃脫不了,隻得滿懷恐懼待在家裏,時刻祈禱著自己能夠活下來。
在家裏待了很長時間後,百姓們發現西涼軍並不像傳說的那樣嗜血無比,堅韌就殺,隻是對人十分冷淡,不近人情而已。慢慢的長安城才漸漸有百姓敢出家門,街道上的人流也多了起來。 董卓遇刺後,長安街道上戒備森嚴,西涼軍士瞅著過往的百姓都像看刺客一樣,眸子中泛著陰冷的氣息。長安的百姓們出門在外都是低下頭顱,絲毫不敢東張西望,本來繁華的長安城內也變得漸漸人煙稀少,街上的小商小販也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