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追去,卻被擋住,根本無法脫困。
最終,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牧驍抓在手中,消失在天際。
這一抓,就長達兩月有餘。
這兩個月裏,我帶過鬼兵和牧驍一方的鬼軍打了大大小小二十幾次仗,我派過無數人打探她的消息,我甚至還親自潛入過地府,卻始終得不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最終,我從牧驍口中知道,可兒懷裏我的孩子,卻被他扔入了枉死城。
枉死城中,自老君等眾鬼神死亡、應劫或直接消失後,便成了一個隻可進不可出的地方,裏麵地怨靈不計其數,我實在無法想象,隻有通幽五層的殼子,還懷了孩子的她在枉死城中,如何能活下去。
所以,我當即就決定,我要進枉死城。
即便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即便進去了還可能會直接折損在裏麵,我也要去。
因為她在裏麵,我和她的孩子也在裏麵。
可那時,蘇陌瑜卻和我說,她也要進去。
我也是在那時才知道,破開聻境的人,竟是她。
更準確地說,是她手上那塊黑色的石頭。
我本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見她沒有說的意思,我也沒問。
隻知道,有那石頭在,枉死城也可破,換句話說,有那石頭在,我們進出枉死城將毫無阻礙。
如枉死城打退了幾波鬼物後,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她。
彼時,她躺在空曠曠的河床上,那河床上還有水漬存在,卻不見一滴水,也不見一點兒淤泥,頗為怪異。
而那時,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見此,也沒多想,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她呼吸平穩,身體外表不見任何傷口,將神識探入她體內,也沒見任何傷勢,仿佛被牧驍俘走後,她沒受一點兒傷似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當即去探她的魂體,待發現她魂體正完好無損地沉睡著,而腹中的胎兒也完好無損,隻是被什麼東西將她和孩子間的聯係切斷了後,心裏才微鬆了口氣。
隨後尋找枉死城出路時,出乎意料的,裏麵的鬼物們,竟都再也沒主動攻擊過我們。
我當即看向了我懷裏還在沉睡的林可,心裏也有直覺,這一切,應該和她有關。
但我當時也沒想,畢竟,連忘川河中的水,於她而言,都沒有任何影響,多一個枉死城,好像也沒什麼。
這不,她身上,可不是一點兒傷口都沒有?
帶著她和蘇陌瑜一路奔出枉死城後,當即就遇到了牧驍一行人。
他帶來的人很多,以我和蘇陌瑜的實力想要衝出生路,有點困難,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可不知為何,牧驍竟就直接站在那兒,不說不做,除了期間幾次臉色變得邪魅了點外,轉身就走了,似乎連看都沒看我和蘇陌瑜幾眼。
對此,我很是詫異,但他這樣莫名其妙地走了,也確實對我和蘇陌瑜有利。
不想,那一次,牧驍竟是專門來看林可的,而真正的林可,也不在她的身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