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的骷髏頭在不斷被清理著的同時,地麵上的骷髏骨,也有不少被消融了了,但剩下的數百具,那些血液卻像是刻意避開它們一樣,根本沒去碰它們,而那些骷髏骨也好像知道些什麼似的,不動不說,隻安靜地站在原地!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似的!
另一頭,在地麵上的血液約莫增高到了五厘米後,那些血液也不再往空中的骷髏頭撲去,隻是,被血液嚇壞了的骷髏頭們,血液乍停之時,仍是咋咋呼呼,停不下來。
旋即便見地麵上的那數百具骷髏骨中走出了一具,幹澀晦暗的聲音響起,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話音剛一落,空中那些還在叫喊著的骷髏頭就立即停止了叫喊!
再然後,鮮血漸漸褪下,空中剩下的那些骷髏頭們在地麵上的骷髏骨的帶領下,迅速撤離出這煉獄般的地方。
半空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撕裂,煉獄般的世界像是被撕開一個口子,露出裂口盡頭的無數個小小洞口,而那些骷髏頭和骷髏骨,就這樣分散開來,各自爬進屬於自己的洞口!
一切的一切,全都像是商量好的!
我也隱隱間好似明白了什麼,卻有好像,什麼都還沒明白。
耳側傳來“咕嚕”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我扭頭看去,就見胖子正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見我看過去,他瞅了瞅那些鏽紅色鎖鏈和鐵鉤下不斷淌血的殘破“濕屍”,小聲問我:“妹子,形式很不妙啊,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我也微微側頭,往那些“濕屍”看去。
抬手摸摸項揚鬼血支撐出來的結界,卻發現它本身和結界都還在微微顫抖著。
我瞥了眼地上不斷泛起波紋的血水,是了,項揚的鬼血也是血,甚至因著項揚現今快要恢複到隻差一線即鬼王的實力,算做高級鬼血。
然而,再高級的鬼血,也隻有一滴。
另一邊,卻是狠狠的一大灘,還都是慘死之人的血液彙聚而成的,其中包含了怨氣,等級自是也很高。
這一點,光看沾上一滴就能消磨掉一顆骷髏頭,再加幾滴就能消融掉一具完整的屍骸就能看出。
想到這一點,我忙讓鬼血撤了結界,換上聘禮三件套的,然後一拍結界,嚐試著往前跑,果然,這一次,不再像上一次,而是直接穿過去了!
“你看著前麵,我看著後麵。”我一邊查看著我包包裏還有什麼東西可用,一邊對胖子說道。
胖子也知情況緊急,當即應下。
我翻到包包裏的辟邪符,當即抬頭問胖子:“還會用最簡單的辟邪符嗎?”
胖子點頭:“這個還會,騙人的時候用到過。”
聞言,我直接將包包裏的大半辟邪符塞給了胖子,道:“如果有情況,不用喊我,直接用符!”
見胖子點頭,我一邊摸了摸縫在衣服口袋內側的奪魂刃,一邊抽了幾張五雷咒符橫在胸前。
此時,在聘禮三件套壓抑懼意的賣力催動涼意下,我和胖子離我倆最開始的位置已經偏離了不少。
然而,當我再抬眼看那邊的煉獄場景時,卻發現,不管我們在結界裏飄走了多遠,地麵上那些晃蕩著的血水,穹頂石壁上垂落下來的鎖鏈和鐵鉤以及其上的屍體和我們間的相對距離,好似一直沒有變化!
我剛想將注意力集中到眼睛上觀察一下那是幻覺還是真的,就猛地聽到旁邊胖子念辟邪符咒的聲音。
微回頭一看,我竟看見,我們原本空無一物的前麵,竟然也已經出現鎖鏈、鐵鉤、其上白骨化作“濕屍”,並不斷淌下血水的煉獄畫麵!
而胖子念辟邪符,正是因為其中有一具“濕屍”睜開了眼,一雙血肉模糊的手正往胖子抓去!
然而,在我看到辟邪符要和那具“濕屍”相觸的時候,心內卻猛地產生一陣猛烈的不詳之感!
我當即伸手去抓,卻是遲了一步!
緊接著,隻聽“啵”地一聲,聘禮三件套聯袂布下的結界,竟是像漏氣的氣球一般,直接破了,我低頭一看,就見玉佛和兩隻玉鐲都從隱形狀態直接現出原型來,其上光澤還完全暗淡了下來,顯然是,靈力已經耗盡!
結界破去,我和胖子二人自然是直接往地麵摔去,可等我倆往我們所要落下的地麵上一看,卻發現那地方,已經布滿了紅色血液!
而那些以各種形式被困在鎖鏈上,或掛在鐵鉤上的屍體,也已經全都睜開了眼睛!
我直覺不對,一隻手按住我雖是害怕,卻也已經血性大發,開始躁動的蛟蛇,一邊運轉了注意力在眼睛上,專心致誌地往四周看去。
這一看,我便看出了端倪,可沒等我參破,另一頭,胖子卻是嚇得手舞足蹈,最後直接就在下落過程中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我的手,死不肯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