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進來前有沒有呆在一大片空地裏,空地前還有數百個洞口的?”
“沒有!”
“嗯?”
“別那樣看我,我以人格擔保,真沒說謊!”胖子雙指指天,信誓旦旦道。
我睨他一眼,道:“你有人格嗎?”
胖子語塞。
我也沒多看,隻心裏默默思忖著,那盜墓賊進來前說是看到了一片大空地裏有數百個洞口,現在這個說自己沒看到,是不是說明,這裏和外麵,其實有數條通道連接在一起?
“那你進來我為什麼沒聽到半點聲音?”我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
練了通幽術,又專門跟著項揚魂體肉身一起訓練了一個月後,我聽力比起以前,早已不是好了一星半點,卻都沒發現他進來,若是他出現後直接一刀捅來,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這是因為我和瘋瘋、瘦猴出來時偷了那個紅手女人一包藥粉,路上我們經常看見那女子抹藥粉在自己和同伴身上,偶爾也會抹在我們身上,聽他們說話,好像是擦了那個就能在一定時間內隱匿自身一切,所以我們出來的時候就偷了點……”
隱匿自身……
倒是和項揚用我的指血在額上畫符文的方法有點像,隻是,紅手女那邊的那個,範圍更大。
隻是,她哪裏不是已經人才凋零了嗎,除了蟲外,什麼時候又研發出這麼個鬼東西來了?
和她對峙的那批人又是誰?
腦中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轉瞬又消失不見,我沒能捕捉到。
再想,卻是已經找不到那靈感的感覺了,察覺到此,我也不再多想,直接問道:“現在那藥粉你身上還有嗎?”
胖子一掏口袋,攤手道:“沒了,不信你搜?”
我沒理會,直接伸手過去,手起刀落,直接割下了胖子一塊衣料。
胖子兩眼一瞪,差點沒暈了過去。
我則將那衣料微微湊到離鼻尖近點。
除了一股子還幾天酸臭味外,剩下的,是一股淡淡的血粉味。
我收起那塊破布,踢了踢胖子:“行了,別裝死了。”
胖子憤憤坐正,指著我的鼻子指控道:“你還是不是女人!”
我聳聳肩,答:“你還是不是男人?”
說著,我一雙眼輕蔑地往胖子身上掃了掃。
胖子默。
我也沒說話,手上的刀鋒雖然已經收回,心內的堤防心卻是一點沒減。
就像此刻我的強勢是裝的一樣,胖子的孫子,也極有可能是裝的。
一個真孫子的人,不太可能真的逃得出來。
凡事,總歸小心的好。
“你說紅手女人那邊有那種抹了能隱匿一切的藥粉,那她們那邊用了藥粉後,另一隊人情況如何?”
“一開始另一隊人是吃虧的,但數次之後,也不知是怎的,那隊人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方法,竟然破了那種隱匿,然後紅手女人這邊就擄起我們繼續跑了,當然,作為令另一邊人忌憚的東西,我們中時不時會有一個倒黴蛋子被扔下。”
“那隊人怎麼會忌憚你們?”
胖子聳聳肩:“我要什麼都知道,還能是被俘的那個嗎?”
聞言,我心知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也不再多問。
旋即,我和胖子各占一地,開始各自恢複己身。
這次,我沒再布下隱匿陣,而是直接以意念吩咐了玉鐲護住我,自己又分了一絲意識在外麵堤防著那個胖子,以及那或許還會來到蛇窟的全黑女人,而後便開始練起冥想來。
對於從這裏出去的念頭,暫時被我拋開。
不說那筆記本裏的東西以及那胖子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但說外麵的紅手女和那隊人,但憑我一人,我就鬥不過,出去了,要麼死路一條,要麼就是碰到項揚,結果給他扯了後腿!
通幽五層,說得好聽,但除了“窺視”和控鬼外,就目前來說,我還真沒發現它攻擊力高……而且,控鬼我控的也是低級鬼物,高級的,還真沒怎麼控過,隻是在那被項揚訓練的那一個月裏,我大致明白,現在的我,煉鬼中,大致能同時控製百隻鬼耆這樣!
至於攻擊力,項揚說的是,隻能靠我自己摸索……
我默默歎了口氣,摒除雜念,再度練習冥想。
不料,下一瞬,又有一隻手搭上了我肩膀。
我皺眉鬧道:“死胖子,搭人肩膀很好玩?”
“美女,那不是我……”胖子結結巴巴,顫顫抖抖的聲音傳來,聲源卻不是我身後!
我恍然發覺,我肩膀上的那觸感,好似,很冰,很涼,沒有什麼肉質感……
總之,這根本就不是常人該有的溫度,也不是常人該有的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