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點點頭。
而這時,舅舅那邊,也已經洗漱完畢。
我們幾個,也各回各房,準備睡覺。
項揚是和張超擠一間房,說是擠,其實不然,隻是銅鏡被舅舅拿去了張超現在睡的那間房。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舅舅讓項揚睡銅鏡裏,別瞎歪歪的和我一間房。
看著項揚進那被放進了張超房裏的銅鏡,我憋笑差點憋出內傷。
別人家是婆婆吃媳婦的醋,到了我家,就變成了舅舅吃表侄女婿的醋。
雖然項揚還是眉目傳笑的樣子,壓根沒一副吃了癟的模樣,但不知怎的,我就是覺得挺好玩的。
可惜那家夥也不是個會乖乖就範的家夥,我回房後剛躺下,項揚老鬼的魂體就從隔壁飄來了,還摟住了我的腰。
我瞪他一眼,壓著聲嗬斥道:“好敢跑過來,不怕我舅舅扒了你的皮啊?”
他倒是說得理所當然:“你不說我不好說,他怎會知道。再說了……”他頓了頓,眼內光波流轉開來,水光豔豔,“你現在壓低了聲音,不就表明了你不會說嗎?”
我一個白眼過去,自是不會承認。
同時我也懶得跟他扯這種事情了,而是想到另一件事,忙按捺了心思,從旁邊拐著彎兒問:“明天養屍地那邊,那麼重要的事,兩個人好像不太靠譜啊。”
項揚聞言,淡淡往我這兒瞥了一眼,眉眼之中,竟是露出鄙視的含義。
我嘴角一抽,隻覺整張臉已經黑了。
這還真是……太光明正大的鄙視了……
但他那目光隻一瞬又收回,轉而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我剛才說的那件事。
我見著有戲,也不計較剛才他那鄙視的目光了,當即將我去可能會帶來的好處說出來,比如說,他們發現不了的東西,也許我的通幽眼能看到啊之類的。
項揚想了想,最終同意了帶我去。
我得到同意,咧嘴一笑,也不說話了,繼續練我的冥想,好盡快將升上去的通幽三層的根基給打穩。
苦逼的實力啊。
沒實力,說啥都是空的。
次日早醒來時,項揚已經不在我身邊。
從房間裏爬出來,就見舅舅、舅母幾個都已經起來,舅母在廚房裏準備吃食,舅舅則在搗鼓著中午要帶去林幽埋屍地那邊的東西。
不多時,項揚魂體從外邊回來。
問他,隻聽他答是去送張超出十八彎去了。
我對張超這樣說都沒說一聲就離開了的做法也沒不喜,就是分開了沒個告別,還是有點遺憾的。
他還是個很值得深交的朋友的。
吃過飯後,舅舅繼續搗鼓著東西,舅母去哄小寶了,項揚則回了銅鏡,繼續吸收鬼丹的力量。
舅舅搗鼓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懂,問舅舅需不需要我幫忙,舅舅又說不用,我沒事幹,也不敢在這種罐頭一個人跑去看林幽的屍身,便跑回房裏,繼續練習冥想,順便看著項揚畫給我的黃符,默默背起咒語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距離中午,也越來越近。
想到要去養屍地那邊,我心裏急躁起來,已然練不下去冥想了,出門去,舅舅已經搗鼓完畢,正在收拾東西。
項揚就在旁邊,幫著他收拾東西。
見我出來,舅舅道:“聽這小子說你也要去,那快去準備一下吧,待會就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