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還在冥想中的我便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了聲音。
那房間裏,現在睡著的,正是張超。
聽這動靜,我便猜測著是他醒了。
但此等關頭,自是要多留個心眼。
聽項揚和舅舅說那什麼神秘力量的,我也不敢胡亂用通幽眼去看那邊是什麼狀況,便先攥了幾張符到手上,這才往那邊走去。
沒走兩步,那邊聲音便沒了,惹得我心頭登時緊了起來,攥著符的力度也越發大,往那邊走的步子,更是越發輕。
快要行至門前時,我更是緊張,本就放慢許多的呼吸,不自覺地閉了起來。
腳下步子,小心地往前邁開。
足尖剛點地,便見那門突地打了開來!
我心頭猛地一跳,猛地縮回腳,一張符就從手裏抽了出來!
而那邊,也是猛地有一個黑影竄出。
當一張染起符火的黃符和一隻勾成鷹爪往我喉嚨伸來的手兩相出現,雙方都停了下來。
緊接著,便是大眼瞪小眼的狀態。
看對麵那人的神態,我也知,這的確是張超了,忙停下念咒動作,那已經燃了的符紙,火光立即慢慢弱下。
而那頭,張超的手,也緩緩收了回去。
“這是你家?”張超問道。
我看了看舅母房間所在的方向,先是做了個噤聲動作,這才小聲道:“這是我舅舅家,我舅母和小表弟都已經睡了,咱說話小聲點。”
張超自是點頭,聲音果然放低下來:“我怎麼在這兒,我們怎麼出的陰陽村?還有,現在已經超過晚上九點了吧,怎麼我的鬼術使不出來?”
我忙將他擋下嬰靈一擊後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當然,旅店那老板娘的事,以及我和項揚膩歪膩歪的事,自是不會說的。
張超聽完後,點了點頭,也沒說那些“謝謝”之類的客套話,隻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我。
我定睛一看,正是我那奪魂刃。
“這是件好東西,那時被嬰靈打到後,我本想立即還給你,奈何實在提不起力氣了,又怕昏了後不小心將它丟了,所以在最後那一刻,勉強收進了口袋。”他解釋道。
我接過奪魂刃,不由想到,項揚在給張超療傷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把刀?要是發現了,他會不會多想?
畢竟,這刀是專門傷魂體的,上邊又幾乎全是我的氣息。
但又想到,從他開始給張超療傷,就沒表現過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也沒問我任何關於那方麵的事情,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到底是咋樣。
念此,我也不再多想。
反正要真有什麼,到時候他問我再說就是了。
“項揚現在去哪兒了?”張超說著,眉頭皺了起來,目光往四周掃視了一遍,“我總覺得……”
說完這四個字,他又像是十分不確定似的,聲音硬生生地卡在這個節骨點上,停了下來。
我想到項揚說的話,接道:“總覺得好像有一種不太對勁的力量存在?”
張超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了,就是這種感覺!你也感覺到了?”
我搖搖頭,簡略地將林幽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又道舅舅和項揚已經去了林幽埋屍的地方,我們在這裏等著就好。
接下來的時間,我直接盤腿坐在堂屋的木椅上練起了冥想。
張超也盤腿坐了下來,不知是不是在練屬於他們鬼類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