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沒再說話。
雙方都默了一會兒,各有心事。
我摸出一共碎成了六瓣的玉佛和玉鐲,以及那缺少了銅芯的三清鈴,遞給項揚。
項揚目光沉了沉,一邊手將東西接過,另一邊手摸了摸我的腦袋,道:“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操心,我會處理。”
末了,他又補上一句:“玉靈猶存,不用擔心。”
我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們先走吧,陰陽村那邊的事,還需要謀劃。”
他說著,一隻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單手打出一道印訣,便有一簇白色火焰燃起,直往那些匍匐在地的變異屍體燒去!
連帶著被燒了的,還有我那已經廢了的包包,以及包包裏麵被水泡壞了的東西。
一時之間,慘叫聲連綿不絕,那些燃燒屍體產生的煙霧,卻像是被什麼阻隔了一般,怎麼也飄不到我們這兒來。
但我們誰也沒有不忍之心,於這些沒有靈魂的形式走肉來說,一把火燒沒了,也是解脫,而且也不會再害人。
項揚淡淡看了這些變異屍首一眼,摟著我腰部的力度緊了緊,便要帶著我往外飛去。
當到達那嬰靈和他的小跟班們爬出的地方,項揚伸出右手,一陣白光自手中氤氳而出,大手一揮,白光便將嬰靈爬進去的那個洞給封了起來!
旋即,他抱著我腰的手緊了緊,足尖一點,便要帶著我往外飄去。
我腦光猛地一閃,想起什麼東西來,忙叫項揚停下。
往“牧離像”一看,卻發現,那些凹凹凸凸起來的石壁,自在項揚進來後,怎麼也沒了那種連在一起,便是紫衣男牧離像的樣子了!
我皺緊眉頭,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是凹凹凸凸的石頭,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像牧離的地方。
“在看什麼呢?”項揚也跟著我看了看,隨後不解地問我。
這模樣,顯然就顯示著他也什麼都沒看到。
連他都沒看出什麼,或許,我先前看到的,都是壓力之下產生的幻覺?
這樣想著,我感覺這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便也不再多想,隻搖了搖頭。
項揚也不再多問,對我說了聲“注意了”,一人一鬼一結界便沿著那被項揚破開的洞口出去了。
一出洞口,項揚就將我放了下來。
那將張超完全籠罩的結界也停了下來,漂浮在距離地麵一米多高的地方。
而項揚自己,則單手一揮,頓時有碎石飛來,將那被他轟破的洞口堵住,鬼術之下,那地方,竟是看不出有任何被轟破過的痕跡!
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雖然腳下是一毛不生之地,但在陰陽村呆了幾天,又在坑洞裏呆了一段時間,看著外邊的天穹,聞著外邊的空氣,我頓感陰霾掃去,心情大好!
天快亮了啊!
項揚扭過頭來,單手往那籠罩著張超的結界一點,結界和張超頓時就沒了身影,卻是被項揚幫著隱了身形。
我們這邊也沒拖,項揚抱著我,手一揮,將我身上汙穢去除,旋即足尖一點,我倆頓時就往縣城那邊飛去了。
當然,身後還緊緊跟飄著結界和結界裏的張超。
回去的路上,已不是我來時的那破落落的路。
但最終到達的,仍是同一個地方。
來到那還留存這印象的破落縣城後,項揚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
縣城之中,已有信號。
彼時,天色已然大亮。
我帶著兩個“阿飄”,找了家商店,就商店裏的座機(我的手機已經在河水中被泡壞了),打了個電話給牛叔。
知曉了小鄧鄧是林幽的孩子,又答應了小鄧鄧要回去找林幽,此刻,我自是要打電話回去,看看林幽怎麼樣了。
而林母那事,也注定了我得打個電話過去看看十八彎現今是何狀況,不然,我可不安心!
電話很快接通,牛叔的大嗓門兒便傳了過來。
我先問候了幾句,便開始像牛叔打探十八彎和林幽的事。
牛叔隻說他昨天去進貨時,不管是十八彎,還是林幽都還好好著,等下次進貨,就代我托我舅舅多照看著點林幽。
既是昨天,那不管十八彎還是林幽,現在也應是什麼都正常。
讓我舅舅照看照看林幽,我也自是十分放心。
向牛叔表示了謝意後,我掛了電話。
接下來,為了聯係方便,我去買了個手機,繼而又打了電話給牛叔,告訴他我新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