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林母笑了笑,兩邊臉頰竟然浮現出紅暈來,看得在A大見過了無數美女的我都是一個晃神。
晃神瞬間,我腦中金光一閃,一個個金色的字符浮現出來,讓我瞬間回過了神。
一回過神,我就察覺到我剛才在數個組織裏的人麵前看著美女晃神有多危險了,不由暗自慶幸我腦子裏還有篇通幽術法,連忙說道:“我……”
但才說了一個字,我的話就被一個聲音打斷,正是眸光深了深的林母:“都是來守靈的吧,來吧,坐我這兒。”
說著,林母拍了拍她身邊的板凳,抿著唇,微微一笑。
我幹笑兩聲,看了眼坐在林母另一側的兩個中年大叔……要是我不坐過去,估計著這兩個外表是人,內裏卻是鬼物的髒東西一個不高興就會撕了我吧?
一隻鬼或許我還能鬥鬥,但兩隻……不,準確來說,是全村的鬼物,我可鬥不過!
雖然為了我的眼睛,他們也不一定會撕了我,但是……
我咽了咽口水,雖然怕,但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便鼓起勇氣試了試水,說道:“姐姐,我身體……”
“咳。”林母身旁一個中年大叔突地捏著脖子咳嗽了聲,一副喉嚨不舒服的樣子。
但是,這家夥身體裏明明就是個年輕小夥子的鬼魂,怎麼可能喉嚨痛?
我幹笑兩聲,還是不願就此放棄,便又開口,還直接把“姐姐”兩個字給省略,好節省時間:“我身體……”
又是說到“體”字時,另一個中年大叔也是捏著喉嚨一咳,還裝模作樣地四處張望著,最後目光落在他身邊的中年大叔身上,詫異道:“唉,阿念啊,你說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咱倆喉嚨都痛起來了?”
我嘴角一抽,就聽那被叫做“阿念”的中年大叔說道:“或許是今晚吃的太油膩了吧,最近這些天氣啊,特容易上火。”
說著,“阿念”無比有“影帝精神”地捏著喉嚨再次咳嗽一聲,接著臉上神情一正:“還有啊,阿正,我叫阿年,你別升音叫成阿念了,跟個娘們似的!”
我嘴角再一抽:“……”
但無語歸無語,我這算是明白了,這表麵上是中年大叔,內裏卻是年輕鬼魂的鬼仔子說的這些話都是暗示,要是我真回房了,估計這倆鬼都不會放過我。
所以,我想了想後,為了小命著想,還是毅然放棄了一種名叫“骨氣”的東西,腳下一抬,往林母旁邊走去了。
一邊走,我還很不開心地掃了眼林母……她先前那話,不僅將我後話堵了,同時也將我後路也給堵了!
雖然就算她不說那話,估計倆鬼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我回去,但是,這口怨氣,總得有個承載體吧!
與此同時,我心裏也在腹議著,項揚老鬼啊,你家的蠢媳婦都給欺負了,你怎麼還不出來……
我這邊幽怨地走著,那邊,林母、那個叫阿年和阿正的,還有及腰三個臉上都浮現出笑意來。
我癟癟嘴,繼續腹議……果然一個組織的啊,笑笑笑,讓你們笑,笑死你們去!
特別是及腰三個,之前屁話屁動作都沒一個,現在卻在笑,真是!
笑死活該了!
越是腹議,我就越是氣憤。
然而,不得不說,事情的發展從來都與腹議無關,腹議腹議著,最終我還是走到了林母旁邊,而後坐下。
半坐半防備著摸出手機再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我心裏不由微鬆了口氣。
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守完靈回房躺屍去了,隻要注意著點,半個小時,應該也沒事吧!
現在我隻求,萬能的時間啊,請快點過去吧!
這頭我還在餘光一下往左瞥一下往右瞥著,另一頭,我鼻尖就突地拂過一陣花香。
我頓時抬頭,看了眼林母發髻上別著的大紅花和她嘴角帶著的淺淺笑意,摸摸鼻子,不動聲色地挪了挪板凳。
這花香並不難聞,聞著身上也沒任何異樣感覺,但我一想到前兩天我看到她時她就戴著這朵花,現在這朵花不但沒枯,還越開越豔,就連露珠的位置都一模一樣,怎叫人心裏不排斥?
卻不知,我這一挪,卻是讓除了我外的一屋子人嘴角笑意都深了深。
而林母,也在這時扭頭看了眼趿拉著身子,仍是一副無力狀的人妖,瞳孔猛地一縮,但轉瞬她目光就移了回去,臉上的神情也恢複成了原先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任何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