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靠臉樹靠皮,這貓一上來就抓我的臉,簡直氣人得緊!
但此時此刻,不管是我伸手拍它,還是咬舌尖吐血,速度都不可能快得過它,所以,我也隻能寄希望於項揚送我的聘禮。
按理說,聘禮有靈,又是項揚送我的,我心裏一呼喚,聘禮就該知道了才對,然而我呼喚了不止一次,真正的結果卻是貓爪子都快下來了,玉鐲三件套卻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後,我如花似玉一張美臉理所當然,然當所理地華麗麗被貓撓了!
也不知這貓的爪子是有多鋒利,爪子一落下,我臉上就傳來了陣陣刺痛之感,與此同時,我還感覺到有溫濕的液體流出。
流失了的血和臉上的傷,頓時讓我苦著張臉,齜牙咧嘴起來。
雖然項揚能處理我的傷,但他現在又不會出來,怎麼說我也得遭一段時間的罪呀,而且,萬一貓爪子不幹淨……
我搖搖頭,簡直不敢多想。
見我這邊發生變故,及腰那邊似乎發出了點什麼聲音,但我沒能聽清,因為,這頭我疼得隻差沒哭天搶地表示我的憤懣之情,那頭抓了我的死貓卻發春似的大叫了一聲!
那無比欠扁的“喵”聲,竟還給我一種它在幸災樂禍and無比亢奮的情緒!
我勒個去,人弱被貓欺也就算了,還在一隻貓身上感覺到這種情緒,活見鬼了都!
我暗罵一聲,沒時間再去腹議,趁著貓爪才刮下,還停留在我臉上,猛地一抬手就想將貓給掃開。
但這貓卻像是能察覺到我想幹什麼似的,身子一躲,竟就這樣靈巧地避開了我的手,不僅如此,我伸過去的手也順勢被貓爪一刮。
下一瞬,隻見我手上也跟著出現了幾條抓痕,血珠飛速沁出,看得我心疼的同時十分擔憂我被這死貓傳上狂犬病!
丫丫的,我就不信邪了!
我再次伸手,想將它打下去。
黑貓見此,嘴角似乎咧了咧,換做人的表情,那就是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雖然瞧不起我的人很多,但那到底也是人,被一隻貓這樣瞧不起,生平以來這還是第一遭,氣得我牙都快掉了!
所以,這一打,我卯足了勁兒!
見此,黑貓嘴角咧著的幅度卻加了加,身形靈活一動,一個閃身就再次避開了我的手!
我哪裏甘心,一隻手再次往黑貓那兒打去。
黑貓再次避開,一隻染了我血的貓爪子伸出,看那方位,一看就知它想在我手上新添傷痕,好與其他傷痕兩相對稱!
我知曉這意思,手的去勢卻來不及收回,眼見著我粉嫩嫩的手將再落貓爪,我很不甘心地翻身,想借著衝勁把貓震下去!
一隻貓再邪乎,隻要還沒修成貓妖,我就不信,它還鬥得過人了!
哪想,就在這時,有腳步聲響起。
我翻身的動作頓時一停,也沒再管那黑貓,扭過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這是稻草人快步走來了。
“你還好嗎?我來幫你。”
他說著,腳步更快。
看著他不斷走近的身影,我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幹笑兩聲,一邊說著“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謝謝”,一邊身子不斷往後縮,手就直接摸上奪魂刃所在的位置。
這貓有靈,進來後卻不攻擊稻草人三人,反而直接來抓我臉,分明就表示人、貓一夥,所謂幫我,誰知道是不是黃鼠狼拜年,沒安好心?
我不拒絕才怪!
在挪動的過程中,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我身上落下。
我定睛一看,竟是那隻剛才還想在我手上再添刮傷的黑貓!
它一顆貓頭直直朝地摔下,地板上頓時發出“碰”的一聲,可見摔得厲害,可當事貓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甩甩頭就爬了起來,也沒鬧,就這樣安靜地站在地上,一雙貓眼盯著稻草人看。
以我在地上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貓眼狀況。
這貓看我時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但在看稻草人時,卻有一種懷春少女看情人般的柔情。
見到這樣一副人貓情深的場景,我心中對於這貓和稻草人三人是一夥的想法更為確定。
稻草人皺眉,看了眼貓,最終目光卻是落向我,目光似是在詢問:“你知道這貓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癟癟嘴,對於這近乎詢問式的目光,腹議連連:“一看就是人貓奸情,劃了老娘的臉還在這裏跟老娘裝,作!”
我瞥了眼地上的貓,一臉懵逼狀的稻草人和那頭一臉驚訝加緊張地看著這邊的及腰,再瞥瞥我手臂上的抓痕,感受著還有些刺痛的臉,十分不快地想:“這些人,作的,也沒誰了!”
我想著,一邊餘光注意著觀察稻草人,一邊就抽出一張辟邪符,慢慢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