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們那一行的,這些東西具體的名字是什麼我也叫不上來,反正在那些神神道道的電影和電視劇裏常出現就是了。
看到這些東西,我眼睛頓時一亮,見著旁邊沒啥人,忙湊上去,樂嗬著問道:“這是林母的頭發吧,你啥時候去弄來的?”
他當即翻出一個招牌式白眼,答道:“就昨晚你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時候啊,我猜著就知道你不會想到這一層,所以就一個人摸出去了。”
眼見著結果很快就會出來,心情愉悅之下我也沒管他這白眼和話一個翻得很欠抽,一個說得很欠扁,隻專注著看卦的結果。
我自然看不懂什麼,但他算好後就一邊將東西收起來,一邊將林母的地址告訴了我,竟然都具體到了哪個市哪個區哪個鎮的哪個地方了,甚至連那地方旁邊是什麼地兒都說得一清二楚!
占卜之術果然奧妙,難怪曾外祖母算得出外婆將在洞中抱到我!
我一邊嘖嘖歎著,一邊臉不紅心不跳將以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向我的項揚趕進了銅鏡,讓他繼續吸收鬼丹,順便全身心浸入其中,不到明天不要出來。
畢竟,就我這三腳貓功夫般的通幽第一層,遇事估計也沒多大用處,到那時,至少就目前這一階段來說,遇事鐵定還得靠著項揚這尊大鬼。
命都懸在他手上了,自然是他傷好得越快越好了。
而且,我這樣做也是估摸著到F市找林母這路上不會出啥岔子。
他當然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麼,見我催促後便乖乖進了銅鏡,我將銅鏡收好,立即馬不停蹄地坐麵包車趕往縣裏,又從縣裏搭了班車前往D市火車站。
十八彎實在是偏僻,火急火燎地從山坳坳裏趕到火車站,幾經轉車,排隊、買票、上車,加之林幽有些詭異的事,還有昨晚舅舅的事,以至於剛上動車,我背部一靠到座椅,整個人不由得呼出一口氣,攤在座位上,跟散了架的骷髏骨似的。
我本想趁著坐動車的三四個小時裏,好好練練靜坐冥想,可惜我眼皮太沉重,在嚐試靜坐冥想的過程中竟然打起了瞌睡,便直接放棄了練習冥想的念頭,緊了緊我的包包,直接補覺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意識漸漸清晰起來,困意卻還猶在。
我靠在背椅上,再次緊了緊我的包包,側了個頭,打算再睡個小覺。
可冥冥之中,我卻覺得有點不安,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似的。
我半睡半醒著皺皺眉,又感受了一下,卻又似乎沒有感到有目光在看著我。
應該是錯覺吧。
我腦子慢慢轉動著,再次轉了下頭,打算繼續睡。
可沒一會兒,我又再次感覺到了那種不安和有人在看我的感覺,而且,這感覺還越來越烈!
這下子,一下比一下強烈的不安感讓我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但一睜開眼睛,我看到的卻是坐在我前排的一個梳著兩條牛角辮,約莫七八歲的女孩子正站在座椅上,直麵著我這邊,一雙眼正看著我!
這小女孩睫毛修長,配上又黑又大的眼睛,和小孩子特有的帶著淡淡奶香味的白皙細嫩肌膚,本該讓人看著覺得伶俐可愛才對,卻偏偏微低著頭,眼睛往上翻來看著我,而且還是一動不動,直勾勾地看著我!
另外,不知道是我的心理原因,還是小女孩本就這樣的原因,我竟覺得她微低著的麵龐十分僵硬,還籠罩著一股濃濃的陰暗感覺!
見我看她,她頭突然抬了起來,原本看上去十分僵硬的麵龐,唇角竟微微勾起,整張臉就像陽光下的太陽花一樣,竟燦爛得炫目!
我瞳孔一縮,禁不住驚豔起來,偏偏心裏又十分清楚,我產生這種驚豔感的原因是因為這一笑和她此前的模樣相差太大。
這是一種頗為奇怪,卻又好像十分正常沒,還十分容易讓人遺忘的感覺。
但還沒等我來得及細想一番,我就看到麵前這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突然用下巴指了指我的右肩,臉上還掛著天真燦爛的笑,聲音軟軟糯糯,語調微微上揚,十分歡快,本該是十分可愛的童音。
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心裏也仿佛軟了一片。
可隨著她話語的推進,我竟聽到她說的是:“姐姐,你背上怎麼趴了隻小娃娃呀,粉嫩嫩的,真可愛,小小好想摸摸啊……姐姐,小小能摸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