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真的確定了,這個雅微,真的有問題。
“可可,我和莫黎先走了。”
雅微仰著頭,聲音微微沙啞,配上那一手的紅色過敏皮膚和含淚的眸子,不裝可憐,卻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莫黎一努嘴,指了指“宮哲”,看我的目光裏當即就有了一抹責怪。
我看著她們倆離去的目光,微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看項揚:“去了那邊,雅微還安全嗎?”
項揚默了默,沉吟道:“去了,我不敢保證她百分百安全,但不去,確定不了她到底怎麼了,他處境將更危險。”
“我用我的通幽眼看看成嗎?”
“會打草驚蛇的,別亂看。”
“那我們還是……去老宅吧。”
回到酒店後,我打了電話給莫黎,問她雅微怎麼樣了。
她說她倆才出醫院,蕭家派來接雅微的司機就到了,她想著項揚還在我身邊,便沒回來找我,而是直接搭著蕭家的順風車回了學校。
我倆又聊了幾句,末了,她語氣凝重地和我說,就算“宮哲”不是宮哲,也最好少在雅微麵前出現,今天雅微難過的樣子,她看得分明。
在這事上,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並未將雅微有問題的事告訴莫黎,而是直接默認,但卻打車到學校把幾張符給莫黎,讓她隨身攜帶著。
再次回到酒店後,項揚沒再教我畫符,也沒再教我新的咒語,而是讓我一個人練習打坐,再想想之前學的咒語是什麼,對應的符又是什麼樣子的。
他自己則坐在八仙桌前就著沾了雞冠血混朱砂的毛筆畫符。
畫符耗費人的心力,可對於項揚這樣的魂體,耗費的不僅僅是心力,還有精神力。
而精神力和陰氣一樣,直接關係著鬼的鬼身凝實程度。
項揚畫了五六十道符後,眉眼間已見倦色。
明天還有要事,他感到有些累後便收起了朱砂等物,沒再繼續畫符,轉而開始給我交代明天去到項家老宅那邊需要注意的事項。
而後,他將宮哲的身體泡上藥水,再次進了銅鏡裏去用聚陰陣和鬼丹恢複鬼身和實力。
第二天早上,他將大半黃符及一瓶黑狗血放進了我的包包,剩下的朱砂符紙等物則放進了他的背包裏,吃過早飯後,他直接帶我上車開往項家老宅。
這一次,他又換了輛越野車。
下水村在平地上,不過要開過一個盤山公路,而且,聽說,很久很久以前,那兒是一座山,由於地殼運動才成了平地,但其地下還是有大量岩層存在。
路上,卓凡的電話打來,他瞥了一眼,開了擴音。
“項揚,我已經得到消息了,據幾個常來我家店鋪的老鬼說,G市那邊昨晚市中心午夜有陰兵借道的現象發生,可以確定地府之內確有戰事,但淩晨四時便已平複。還有一些鬼魂說今早七時先前被推延投胎的鬼魂都已經被安排投胎了,其中宮哲那一批猝死的是最早投胎的,現在都已經投胎完畢!”
一開電話,我便聽卓凡這樣說道。
我蹙眉,聽她說有陰兵借道就可確定確有戰事發生這事聽得一頭霧水,正打算著等這一人一鬼掛了電話後好好問問項揚這是怎麼一回事,卻在這時突然聽見卓凡很理直氣壯地說:“兩個消息,兩百萬,熟人八折一百六十萬,不二價!”
我頓時:“……”
項揚在嘴角一抽之後,臉色很快就平靜下來,直接砍掉一百五十萬,說道:“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