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項揚口吻,現在這年代很多所謂出名的大師都是騙人的,但能幹這一行還有真本事的,再怎麼也不會就住在這樣的鬼地方吧!
莫黎像個男人似的拍了拍胸脯,打包票道:“絕對靈!大師不出這裏隻是因為大師的不願離開家鄉罷了!我告訴你,我老家一個同村女的,死了老公,埋了之後每天做夢都夢到他老公,但就是聽不清他老公說的話,後來她聽朋友說這個陰陽先生靈,而且碰上覺得有緣的就會免去收費,就來這兒請先生了,結果先生一見那女人還真說女人和他有緣,就沒收費。”
“然後先生就和女人一起去了那女人家,當晚就說要做法請那女人的男人上他的身,讓那男人自己說,那天村上很多人都去了,一開始都沒人相信,覺得就是那先生自個兒故弄玄虛,但很快,那陰陽先生兩眼一翻,再說話時竟然就是那女人她男人的聲音,媽呀,然後你猜咋了?”
莫黎說到最後那幾句時,先是自個兒跟著話的進度學出一個翻白眼的動作,而後捏著嗓子學著男人說話,最後兩隻大眼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那都忒的一個誇張!
好老套的故事,好誇張的神情!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揉揉眉心,問道:“然後,那男人說他家漏雨了,其實是棺材板破了一個角?”
“屁!”莫黎一個粗口,一巴掌就拍到了我腦門兒上,“你丫的鬼片看多了的,就猜得到這種老套的劇情?”
“不然能是啥?”我想了想,又繼續問道,“讓他老婆逢年過節多燒點錢給他?”
這下莫黎不止翻白眼了,嘴角還狠狠地抽搐了兩下:“那男人先是說他生前中彩票了,給出一個埋錢的地兒,然後女人他們一挖,嘿!竟還真有一匣子錢呢!但女人沒樂多久,就聽那附身在陰陽先生身上的男鬼說他還有個私生子,那些錢得她二兒子八來分配,不然就繼續纏著她,那女人氣得沒吐血,而後那男人就離開了陰陽先生的身體。”
“沒多久,那個男人的兒子還真找上門來了,竟然還是個小青年呢,那個女人怕她的死鬼老公繼續纏著她,也就乖乖將錢的十分之八給了她男人的私生子。到現在,我老家那邊的人還說是那陰陽先生算到他老公這樣,才舍不得要她的錢呢!”
“然後呢,那女人怎樣了?”這種故事大街上一拉就多的去,我也沒聽進心裏,隨口問道。
“後來聽說那個女人死了,好像是受不了她老公在外有私生子,遺產還她二私生子八吧……”
“嗬……”
莫黎還沒說完,就被一聲陰測測的笑給打斷了,這笑來得突然,直接將我和莫黎都嚇了一跳。
我倆相視一眼,緩緩將頭移向那聲冷笑發出的位置,隻見趕著牛車的阿伯正一手執著鞭子一邊回頭來看我們,他一雙眼裏閃爍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使得他原本十分渾濁的眼此刻都好似明亮銳利了許多,看著十分詭異。
他的皮膚則是純正農民的黝黑之色,但相貌卻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但配上他此刻嘴角邊上掛著的冷笑,那張老好人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別扭詭異!
眼看著一開始看到的慈祥阿伯此刻卻是這樣一副詭異的模樣,我和莫黎都被嚇了一跳。
想起常在新聞上看到的女大學生失聯事件,再看看我自己雖然挺“豐腴”但力氣算不得咋滴的身板和莫黎也算不上多強壯的身子板,最後再看看阿伯和他正趕著的那頭牛,我最後得出的結果是……阿伯和牛完勝!
莫黎這妞兒比我還傻,一見阿伯詭異的笑後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氣得張嘴想罵,我難得眼疾手快地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及時止住她即將出口的話,隨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我幹笑兩聲,好聲好氣地問道:“阿伯,我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阿伯深深看了我一眼,旋即扭回頭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繼續趕著牛車。
這情況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節奏,莫黎不停地朝我使眼色,用眼神問我現在怎麼辦,我指指背包,示意拿手機向外界求救。
指了指手機後我才記起來,我的錢都放在背包裏啊,瞬間有種自己好不安全的趕腳!
我皺著臉看了莫黎一眼,正想拿出手機,便聽前頭阿伯陰測測地再次冷笑一聲,我和莫黎以為他是發現了我們的動作,拿著手機的手不由一頓,便聽他同樣以陰測測的口吻說:“小姑娘,我建議你們不要在這地兒說鬼,這地兒,邪門得很呢……”
說完,他又陰測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