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哭,不甘心的撕扯著喉嚨,最最後的抗爭。
其實她早就看清楚了這一切,隻是仍舊不甘心,隻想找一個宣泄的出口,而這一切的根源隻是因為當時我被迫嫁給了馮科,才會叫發生一係列的事情。
卓風帶我出來後就沒說話,隻安靜的坐在車內一直歪頭看著車窗外。
在我窺探不到的內心中,他比我更加痛苦無助,當時的情況多麼負責,他被打的不省人事,在那期間失去了兩個重要的人,一個是我,一個是他父親。
他從未對我表現過任何不滿,隻有滿滿的寵溺和無盡的等待。
我不想叫他等了,可我更加不能叫他再一次麵對這樣的無助。
我已經強大,再不能成為他的負擔。他給我撐起了接近十年的天空,這次該輪到我來了。
我緊緊的依偎著他,一路無言。
到了家裏,卓風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我沒有去打攪他,生疏的廚藝還能叫我勉強做一些他最喜歡的西紅柿雞蛋麵出來,我嚐了一口還不錯才端著去書房。
一聲敲門,他沒應。
再一聲,門開了。
我們四目相對,他愣住了,跟著就笑了,輕輕揉我頭頂,依舊溫柔的說,“知道是你在做,我都聞到了香氣。”
“那趕緊吃吧,餓了吧?”我端著麵條往裏麵走。
他點頭說,“恩,你的那份呢?”
“我們吃一碗,鍋裏麵還有,就是我沒找到洗潔精,所有隻找到一隻幹淨的碗。”
他嗬嗬的笑,開玩笑的說,“那就舔幹淨。”
我也笑,放下了碗筷捏自己的耳垂,都放了很久了,麵條還是那麼燙手。
他過來幫我吹手,跟著交疊的握在一起放在他胸口前。
我感受著他胸口前的震顫心跳,一下一下的就像給人動力的軍鼓,“卓爾,我們結婚吧。”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這麼強烈的要求了,不過依舊是疑問的請求,好似我的施舍一樣,聽起來竟有些心疼他。
“姐夫,等一等好嗎?我手頭上有些事情沒處理完,等處理好了我就找你結婚。”
從前都是他跟我求婚,這一次換做我來求婚,好不好?我心裏發問,卻沒說出口。
他給我的太多了,我數不過來,可我能給他的卻是成為他的累贅,從今往後,我要跟他並肩而立,再不會成為他的拖累。
“好!”
他輕輕抱住我,情緒有些激動,手臂都在發抖。
在長久的掙紮之中,我們其實所要求的都很簡單,老婆孩子熱炕頭,最純真原始的東西,才能安撫我們彼此受傷的心靈。
他也是傷痕累累的人,我不能用一顆完好的心去安撫他,至少我可以去愛護他,保護他,給他從前一直給我的東西。
我緊緊的回應,抱住他已經瘦了一圈的腰,一點點的回味我們失去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