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狠狠的踹了一下馬車,啞巴就鑽了進來。
外麵有人發狠的說,“啞巴,反正是你的婆姨,你先給辦了,我們守著,生米煮生熟飯那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是送走了也還能回來不是?你都花錢了難道還叫這錢打了水漂?”
這群壞男人就是抱了這個想法,才會那麼肆無忌憚,即便自己家裏養著七八個孤兒也不擔心孩子母親走多遠。
可他們不知道,我懷不上,強要了我也會走,甚至會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啞巴怒瞪著我,眼睛裏麵都是淚水,他暴怒的樣子就像一個發怒的野獸,手腕青筋暴跳。
我也怒瞪著他,眼前的人就是一隻炸彈,觸碰了一根弦就會爆炸,我不得不防備。
我對他搖頭,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落在臉頰上一片冰涼。
他將我嘴裏麵的東西抽出去,我連續幹嘔了很久才平息下來。
“啞巴,你強了我也行,你要隻要知道後果,找我的人你該知道是什麼人吧?現在你們走投無路了,你還能走到那裏去?除非你放了我,我不會揭穿你,你以後還能正常生活,如果你非要動我,那就不要怪我也發狠了。我來了之後你對我是不錯,可你是有目的,這樣的目的太赤裸裸,可我還是會感激你,可你當我是什麼,當時我是工具,你當我是女人了嗎?”
他紅著眼睛,瞪我都要盯出一塊窟窿來了。
我繼續說,“你要是真想好就放我走,我對這裏的事情絕對一個字都不會說,你們就還能過太平日子,以後你好好談個女友,那樣才能過好日子,知道嗎?”
他嗚嗚的用手指戳我的臉,竟然也哭了。
他這一哭我就沒了主意。
外麵有人來催,啞巴生氣的揮著手裏的砍刀哄人,回頭對我比劃了好一會兒,及其的傷心,跟著砍刀對著我的身上的繩子狠狠的一拽,繩子斷裂,我渾身頓時有了力氣,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他最後瞪我一眼,抹掉臉上的淚水,轉身出去了。
我癡癡的看著這一切,還有些不懂。
外麵幾個人在爭吵,“啞巴,你個窩囊廢,你把人放了她也不記著你的好,回頭把我們的事兒說了你我都進號子,哎,真是廢物,別吵了,我們趕緊跑,這個婆娘聽說是帝都的什麼有錢人,這要是被找回去我們肯定完了,快走,快走。”
腳步聲遠走,一群人也消失不見了,我這才鑽出馬車。
啞巴還蹲坐在地上,背對我著我,看著遠處的村子。
村子很窮,電線都沒有幾根,又幾戶人家的點燈點了一隻,整個村子都昏暗,在村子裏卻亮著一條條的車燈,像是拉開我去往光明的街道,叫我看到了希望。
迎風而立,我渾身冰冷,吹走了緊張的汗水。
我看一眼啞巴,對他說,“我走了,你好好的,自己好好賺錢。”
見到哥哥的那一瞬,我覺得這是我這輩子最狼狽的一次了。
他抱著我,身體都在顫抖,身後跟著的陸少生氣的扔了手裏的煙頭,低罵了一陣大叫律師的名字,“給我告,但凡是知道這件事人都給我抓進去,一個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