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說完,我還是不想走,馮飛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問我,“不高興?”
我搖頭,想了想,我能表現的如此平靜的確是很意外的,換做別人的夫妻不是應該大吵大鬧嗎?可我卻隻安靜的像沒發現什麼一樣。
我問他,“馮總,你結婚多久了?”
“七年。”
七年之癢,可現代社會,能夠熬到這個時候的其實真不多,那麼我呢?我經曆過兩次婚姻了,最多才堅持了一年,我跟沈之昂之間呢?好像壓根都沒順利過。我不禁自嘲的笑,“馮總,是不是我不適合結婚?”
馮飛輕笑,“婚姻不是適合的,是需要經營的,我常年在外,她一直在法國,我們兩地分居了七年,你說這樣的婚姻叫婚姻嗎?七年來我們見麵的次數隻有其次,一年一次,隻在年末相聚,每一次都覺得像個陌生人,她甚至都有點不記得我的樣子。嗬嗬,是不是很可笑?其實婚姻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是累贅,除卻生兒育女,我們沒有別的事情要做了。”
是啊,可是沈之昂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說她一直都在利用我嗎?
如果是利用的話,那就利用吧,我無所了,我欠他的,我應該償還。
如此想,我反倒釋然了。
既然我不適合婚姻,我也不會經營,那麼我就活該在婚姻中受傷害,既然不期盼什麼了,我的心口也沒有那麼沉重了。
“馮總,謝謝你。”
他好奇的問,“謝我什麼?謝我給了你一些婚姻上的意見?錯了,每個人的婚姻都不一樣,我的意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去想,看你需要什麼了。你需要婚姻不需要愛情,那你的婚姻就隻是個婚姻,是個圍城,這裏麵沒有愛情隻有利益和關係。如果你需要愛情也需要婚姻,那就找個彼此相愛的人結婚,好好去經營,不過這樣很難。”
是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在這墳墓之中,我們都是行走的行屍,自己尚且神誌不清,如何叫另一半保持清醒?
我搖頭,將手裏的酒水一飲而盡,“還是要謝謝你,我懂了如何做。”
我既然選擇了婚姻,不需要愛情,那麼就這樣吧,沈之昂啊,我不需要努力什麼了,何必還要叫自己費力的去忘掉誰呢,我就是我,婚姻繼續,可不能防止我愛誰。
可卓風的平靜生活我不想去打攪,我隻想他放在心裏,永遠的封存。
酒杯放下,我搓了把臉,“馮總,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馮飛輕笑,提著的包又放下了,“美女在這裏沒走,我豈能離開?陪著你就是了,想喝酒,我奉陪。”
馮飛不是很能喝,一杯酒下毒就臉紅了,他嗬嗬的笑看著我,我卻很清醒,眼睛裏麵沒有醉意,可我的心卻醉了。
人都說難得糊塗,我就是活的太明白,我也糊塗一次,沈之昂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吧。
喝光了酒桌上的酒水,我也開始迷糊了,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卓風,他一點都沒變化,好似許久沒見的他已經胖了一些,加強身體鍛煉,依舊那麼強壯,是那種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