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嗒一聲扔了毛巾,窩進沙發內,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的飲料才停下來繼續說,“走,我帶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宴會。安妮家那個太小,不上檔次,愣著做什麼?換衣服去。”
這時候還有心情去參加什麼宴會,瘋了嗎?我才不去,我站著不動,腦子還在琢磨著李思念的事情,她如果前後說的都是假話,那這個人也太陰險了。如果都是真話,李思念也實在太虛偽小人。利用我來背後給卓風捅刀子,我才不願意。
我問顧成峰,“你說,李思念這樣做還能嫁給卓風嗎?她這不是將自己推的更遠了?哪像嬌嬌姐,是真心對卓風好的。”
顧成峰恩了一聲,默了很久才說,“都說我姐水性楊花,其實她還是挺喜歡卓風的,她真掏心窩子的對卓哥好。哎,不提了,你幹嘛老提我姐,要不我帶你去她的墓地看看?”
我一怔,點頭答應了。
我還特意去花店買了花和一切嬌嬌姐喜歡吃的零食,到了墓地我和顧成峰爬了半小時的山路才到地方。
這的墓地真大,整片山都是,其中在最裏麵的角落就是徐嬌嬌。
她的墓碑被打掃的很幹淨,巴掌大照片上永遠的掛著她的笑臉,她也永遠的停留在了二十八歲。
我蹲坐在墓碑前,看著那張臉,心裏難受,可我又說不出話來。
顧成峰一直拿著毛巾仔細的擦著墓碑,已經很幹淨了他仍舊在擦,很久也坐下來,看我一眼,點燃了一根香煙夾在了墓碑上,“姐,你看看吧,那個小哭包現在來看你了。她還是那麼笨,不知道人間險惡。我知道你有些時候挺喜歡她的,可你啊,就是太自卑,總覺得全世界人都在跟你搶東西,那卓風是個大活人,說能搶走就能搶走的?你啊,哎……”
顧成峰耷拉著腦袋,說到最後聲音低不可聞,我也心情不好的低頭抹淚。
其實我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徐嬌嬌說,她看似對我不好,也不過是嘴上的,背後她也經常給我買東西的,隻是有些時候她的脾氣真是的是叫人害怕。
卓風總說她情緒不好,是因為不能生育導致的她脾氣變差,可我不是答應了我來生孩子嗎?
隻要我們都對卓風好,誰給他生孩子不一樣呢。那孩子生下來也是卓風,是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孩子,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從前我有些時候也非常痛恨徐嬌嬌對我的惡,可現在她人都不在,那些惡就變成了惆悵,擱在心底,永遠都忘不掉。
我摸了把臉上的淚水,“姐姐,項鏈真不是我拿的,裙子也不是我剪壞的,我知道是你做的,我知道的,姐夫也知道,可我們都沒有怪過你,你為什麼還要就著不放呢?我知道你害怕我搶走了姐夫,可我不是沒搶。姐姐,有些時候我在想,如果現在站在卓風跟前的人是你,那該多好啊。外麵的那些女人都不愛他,對他多好也是有目的的,想想就難過。”
我捂著臉,無聲的落淚,從來不知道我會這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