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還說什麼啦?”

公孫陽照實說道:“沒說什麼,隻是讓我和洛酒救到你們後,趕緊出穀,他們留下墊後。”

墊後?明明就是廝殺!

展顏心裏一陣慌亂,東方空月那幾天一直得意洋洋的說,他有什麼能以一敵百的寶物,那又是什麼?和拓跋莞的計劃有關嗎?

最後展顏得出來一個結論,拓跋莞此行凶險!

而自己此時的身體一點忙都幫不上,能順利逃出去就算幫她了,這麼一想展顏格外不舒服。不中用啊不中用。

那種難受的感覺又從骨子裏冒出來,比上次還要嚴重幾分,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她的心髒、肌肉,以及骨骼。

她捂著胸口,神情痛苦地蹲下身子,嘴裏不斷溢出細碎的呻吟。

公孫陽和喬可欣二人一看皆是一驚,慌忙蹲下詢問。

展顏哆哆嗦嗦掏出暗袋中的小瓷瓶,可她連打開瓶蓋的力氣都沒有,持平滑落到地上,哀求地看著喬可欣嗎,“給我……給我……”

公孫陽和喬可欣對望一眼,皆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不可思議。

喬可欣急吼吼地搬過她的身體,“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啊?”

展顏此刻哪裏該有神誌在,她哆嗦地伸過手,“給我……”

“公孫!”喬可欣急得說話帶著哭腔,“怎麼回事?”

公孫陽麵色沉如深湖,“你按住她。”撈起展顏的一隻胳膊探脈。

探了好一會兒,公孫陽麵色更加陰沉,“你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吃這個的?”

喬可欣急得語無倫次,“好像……是昨天,哎呀,我怎麼知道,我昨天晚上才見到她,那時候,她已經像吃糖豆一樣吃著玩意兒了!”

“你快說,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相幹!”

公孫陽道:“我也說不清楚,但覺不是好東西。”他曾隱約聽過師公與師父說過關於古柯粉的隻言片語,這症狀憑的相似!

公孫陽心疼地看著喪失神誌的展顏,咬牙,從小瓷瓶中倒出一粒放到展顏嘴邊。

隻見展顏眼睛一亮,張口便吞下去,差點咬到公孫陽的手指。

公孫陽見了心下又是一沉,心道,果然如此。

過了一會兒,展顏漸漸恢複了神誌,竟將之前她難受的事情忘了。

見他二人臉上的神色,展顏不禁奇道:“你倆打架啦?”

公孫陽正色道:“展顏,你真的忘了你方才做過什麼?”

“怎麼這麼說,我做了什麼?”展顏回頭看向可欣。

公孫陽歎了一口氣,將之前她的狀態說與她聽。說完後,擔憂地看著她有什麼反應。

展顏心中的疑惑終於落實了,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變態,竟然用這麼下作的方法留住我,如果她沒猜錯,他還在其中加了祛除短暫記憶的藥,讓自己忘了他對我做的一切!

真毒啊……

想讓我像條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白日做夢,我展顏就算是死,也不會如你的意!